尤如水见彩云走后,又觉得自己不该和彩云这样的下人斗气。她想,彩云也是受苦人,自己不该把怨气在彩云身上。
彩云来了。见尤如水起了床,又服侍着尤如水洗漱。
尤如水见彩云服侍自己,不好意思地说:“彩云,对不起,起先我不该骂你!”
彩云没想到尤如水会对她道歉,也很感动,连忙说:“尤姑娘,是我影响了你睡觉,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尤如水感动地说:“彩云,你真好!”
彩云见尤如水竟对她态度大变,高兴地说:“好了,我们能走到一起,应该是我俩有缘。尤姑娘,请吧,吃早餐了!”
尤如水也觉得应该和彩云搞好关系,自己要安全逃出王府,说不定会用得着她。想到这里,尤如水主动牵着彩云的手,一起来到厅堂。
陈翠云见了尤如水,高兴地夸着她说:“尤姑娘,快请坐。你的医术确实高明,昨天我才吃了两次药,我今天就想吃东西了!”
“那是肯定的!”尤如水一听,心里那个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她暗自得意了一阵,心想,自己凭想像麻着胆子开的几剂药,居然也能歪打正着,看来,老天爷也在帮我了。想到这里,她又说起了大话:“你把那几剂都吃完后,就没有一点儿毛病了!”
“嗯,肯定是!”二夫人夸赞尤如水说:“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医技却是过人,能遇上你,也是我夫妇的福分了!”
“不过,夫人,我这药虽然也能治本,但要想根治,还得祛除你的心病才是最好的药啊!”尤如水对陈翠云说着老实话:“二夫人,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所以,你得多想高兴的事,别愁坏了身子。不然,纵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陈翠云叹了口气,对尤如水说:“唉,尤姑娘,不瞒你说,我确实有心病,不过,我这心病恐怕不好祛除啊!”
尤如水嘴里嗯嗯地应着,眼睛却在到处乱遛,察看着四周,为逃跑做着准备。
谷长青眯着眼睛看着尤如水,没话找话地问道:“尤姑娘,睡醒了吧?”
尤如水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故意指着彩云说:“没有,我正做着回家的美梦,可被她给搅黄了,真想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彩云也马上凑趣地说:“哎呀尤姑娘,我是说你为啥那样大的火,原来是我打断了你的好梦。实在对不起。尤姑娘,吃了早饭后你回去接着睡吧,但愿你能把那好梦也接着做完!”
尤如水笑着对彩云说:“彩云,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对你脾气!”
彩云没料到尤如水还当着谷长青和夫人向她道歉,感激地说:“尤姑娘,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不会处事,不知道你有早晨睡懒觉的习惯。现在我知道了,从现在起,我早晨再也不来打搅你睡觉了!”
尤如水听了彩云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老子又不是你王府的人,更不会在此待多久,老子回家后,你想来打搅都没法。不过,她也觉得彩云不是坏人。
“好了,吃饭吧!”谷长青还是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尤如水,说:“可别饿着了尤姑娘!”
“狗东西假惺惺!”尤如水心里骂着谷长青,又见他眼睛红红的,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故意问他道:“二王子,你们整个晚上都在巡逻吗?我看你像没有睡过觉的样子!”
“唉,别提了!”谷长青丧气地说:“这可是门苦差事!”
尤如水不以为然地说:“一根怪树子有啥守头嘛,我看你就是自讨苦吃的,怪谁?”
谷长青连忙对尤如水说:“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国王的圣旨,谁敢不遵?”
“哼,我看那国王也是小题大做,一根怪树,几只鸟,用得着兴师动众吗?”尤如水心里有气,如果不是国王的命令,她早已回家变回男人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这根神树可不是普通树子可比,单凭树上有凤凰这事,它就是一根吉祥的神树。如果不守,谁都可以去爬,把神鸟吓飞去了,我谷家的风水宝地岂不被人糟蹋了?”
尤如水故意扁着嘴说:“那树上有毒蛇嘛,谁会不要命?”
谷长青说:“就有不要命的,昨天晚上,我们又抓住了一个上树的!”
“又是一个上树的?”尤如水吃了一惊,她庆幸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肯定又会被抓回来了。
谷长青答道:“嗯,又一个!”
尤如水糊涂了,她问谷长青道:“他们上树干吗?”
谷长青反问尤如水道:“你上树去干吗?”
“我?”尤如水一时语塞。心想,我上树是为了回家,他们不会也是为了回家吧?她看了看谷长青,又瞎说起来:“我上树是为了采药!”
彩云见尤如水那尴尬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说:“尤姑娘在说疯话!”
尤如水也觉得自己说的是鬼话,正后悔着。
“哈哈……”谷长青打了个哈哈,说:“采药?你骗鬼去吧。晚上采什么药?”
尤如水一阵冷笑。心想,二王子这东西果然精,竟也知道我说的是鬼话,不过,我得把这鬼话继续编下去,要让他相信我是晚上采药。想到这里,她又神侃起来道:“哼,你们是孤陋寡闻了,因为你们都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