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陛下与她一同用过饭,他就没来见过自己,大概是自己那天的言行惹恼了他。
太后看季蕴脸色,知她与皇帝感情未必如传言般如意。
她心里不由冷笑,后宫女人谁还不是这样,皇帝哪有真心可言。
聂弗陵她更是了解,他并非沉迷情爱之人,就算是他有几分真情,那也是在另一人身上。
可惜他和那女子永远不可能,除非他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夺人妻。
。
自从太后回宫,季蕴每日带着惠妃等人去上阳宫晨昏定省,不曾落下半点礼仪。
她谈不上讨厌太后,反而越来越觉得太后非等闲之辈,只是对害过聂弗陵的人,她也喜欢不起来。
虽然郑嬷嬷说过,太后以前苛待聂弗陵,但聂弗陵却从来没有为难过太后。该太后享有的待遇,她半分不少。
也许聂弗陵对太后还有几分母子之情。
至聂弗陵那边,季蕴没有去做什么,红袖多次劝她探望陛下,她都无动于衷。
晚间,季蕴端坐在案几上前看书。
其实她最喜欢躺在床榻上看,可是郑嬷嬷不让,说床榻上不是看书的场合。
她叹了口气,有些想青辞了,以前在洛阳城里,她们玩得多开心。
而如今自己在这深宫之中,无端生出寂寞孤苦之感。
呆间,有人来到她面前。
“皇后瞧着有些不开心?”
是聂弗陵,他一身浅色燕居服,与平时所见很不一样,看着格外顺眼。
季蕴一喜,正要迎上去,突然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她便收住笑意,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陛下,恕妾未曾远迎。”
“无妨,是朕没让他们通传,皇后近来可好?”
“多谢陛下挂念,妾一切都好。”
聂弗陵将她拉到榻上,捧着她的脸细看:“皇后好像又瘦了。”
季蕴转过头去不搭话。
他在她脸上亲个不停:“想朕了吗?”
“不想,妾近来忙得很,一点都不想陛下。”
“可朕想皇后,皇后有何表示?”
季蕴旧事重提:“给陛下挑女人这事,妾绝不去做。”
聂弗陵顿了顿:“皇后,这是中宫份内之事,你不可推脱。”
他近来并没有选新人的心思,但季蕴身为皇后,这样想实在不妥,皇后一定要端庄大度,如此任性,怎么管理后宫。
季蕴脸色更冷,丝毫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聂弗陵也恼了,她这些天没去找他服软,还是他主动来的,她还想做什么。
他去撕扯季蕴的衣服,季蕴奋力挣扎,可惜她力气再大,也比不上久经沙场的聂弗陵。
“皇后,侍寝也是你份内之事,只要朕想,你就不能拒绝。”
季蕴停止挣扎,她迷惘的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对他很失望,攥紧的手慢慢松开。
聂弗陵忍了好几天,他此刻只想亲近她。
最初的急切过后,他动作缓和了一些,去亲季蕴柔嫩的脸蛋。
不料却触到一片湿意,他心头一颤:“你怎么哭了?”
季蕴摸摸脸,擦去泪水:“。。。。。妾只是想家了。”
父兄在送她出嫁后,他们很快就回了边境,未曾在京中多留,不知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