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太守主簿,能抽调所有流水进行查看。
看着为了婚宴而花出去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戏志才长吁短叹不停。
要是把这些用在刀把上的钱都用在以工代赈上,张邈的陈留或许有机会追赶上刘备的山阳。
“二哥,财富只会转移,不会凭空消失。”
“相比起心疼这些流水,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想着怎么让陈留城内的多余财富转移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林天跟戏志才示意了一下泰山的方向,戏志才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三弟,我明白你的意思。”
“对我们而言,太平道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助力,可有个问题,我们必须提前想清楚。”
“本质上,太平道是一群贼寇。”
贼寇,这两字会在很多方面造成麻烦。
张宁费尽心力依旧招揽不到太史慈便是受到贼寇身份影响。
“对于这一问题,我有想过,也有一些想法,比如,借壳。”
“借壳?”戏志才对这说法感到不解。
“简单来讲就是找一个正规合法的身份,比如北海太守,青州牧,将这身份套在太平道表面。”
“到时候,我们表面是汉室的封疆大吏,以此获取便利,实际还是以太平道为主,以民权为主。”
经由林天说明,戏志才很快便理解借壳的意思。
“三弟,你这想法是好,只怕实施起来很难实现。”
“太平道要推翻汉室朝廷,汉室朝廷凭什么把青州牧这么一个壳套在太平道上?”
一番思索后,戏志才点出了问题所在。
“二哥,我现在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局势瞬息万变,等我们要实施这个想法时,局势如何,我们谁也无法预料。”
“兴许,到时候会有更适合我们的想法。”
“现在,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太平道对我们而言必然会是一大助力。”
戏志才连连点头,对林天这番说辞表示赞同。
“我明白了,我接下来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戏志才的眸子重新恢复了往日神采,先前只是给张邈出谋划策,让他实在郁闷。
聊完接下来的大方向,林天的双眸又聚焦在正为典韦婚事忙里忙外的张邈身上:“二哥,张邈对大哥也算是恩重,我希望你接下来也多想些法子,让大哥不要因为这份恩情为难。”
戏志才点头:“我明白。”
。。。。。。
时间很快来到典韦与张浣成婚的日子。
新郎迎亲时要绕着陈留城走上一圈,张邈特别安排,迎亲队伍不仅在吹拉弹唱方面规格到顶,而且每走十步就要撒钱。
撒钱可不是吝啬得只丢一两个铜板,而是一撒一大把。
一时间,全城欢庆,如此声势浩大的婚礼,只怕是帝王家的迎娶也不过如此。
张邈给典韦和张浣安排如此盛大的婚礼,除了想要笼络典韦外,同时也为了炫耀自已的实力。
婚宴开始前,他听着陈留城内的那些颇有地位的各路人士不停吹捧自已,膨胀得都快飞到天上炸开。
在他最为得意之时,两名不速之客上门。
“怎么是你们!?”
张邈来到婚宴场地外看清来访两人,他原本的满脸笑容当即凝至眉间,眉头紧锁。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和张飞。
“张太守,你我曾在广宗城下并肩作战,如此情分之下,我得知你家中有喜事,怎么能不来呢。”
这话把张邈恶心坏了。
狗屁的并肩作战。
黄巾之乱期间,刘备和张邈的恩怨不断激化。
刘备一直不动声色地给张邈挖坑,若不是张邈有典韦护卫左右,他早就掉到刘备挖的坑里,被他顺手埋了。
“张太守,你上一次将我拒之门外乃是一场小小的误会。”
“这一次,你难不成也要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将我拒之门外吗。”
刘备记仇,这一趟算是来报先前被拒之门外的仇。
当然,公私可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