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危楼。
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沈扶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靠着一旁的柱子休息。
他一休息,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危楼似乎是换了个身衣服,没有血迹,很干净。正坐在他床前,安静地看着他。
沈扶玉睁眼时,危楼的屈起的食指还停在他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叫两人皆是一愣。
危楼率先反应了过来,他面上又换上了以往那般吊儿郎当的笑容:“心尖儿!你醒了!”
沈扶玉应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环顾了四周一圈,这屋的装潢很豪华,看样子还是在皇宫里。
“这是张青渐给安排的屋子。”危楼主动道。
沈扶玉顿了顿,转头看向了危楼。
危楼笑容不减:“嗯?”
沈扶玉平静地问:“你今日为何突然失控?”
危楼看着他,嘴角的笑容缓缓地落了下去。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扶玉,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偶尔可以听见清脆的鸟鸣声。
许久,危楼才开了口:“本尊曾经有一个求不得的愿望。为了这个愿望,本尊求遍了各路神佛,魔域的宫殿内,专门供奉了一位三清金身。”
“方才那个殿宇,和本尊在之前在魔域布置的殿宇很像,”说着,危楼垂下了眼眸,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本尊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梦醒了,本尊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魔域……”
“心慌害怕之余,这才失了控。”
他说完,觉沈扶玉还没有回话,一抬头,沈扶玉正看着他。
真奇怪。
沈扶玉想,像危楼这种人,居然有一个能叫他轻易失控的愿望。
“好了,”危楼站起身,“你那病秧子师弟已经把毒解了,我们走罢。”
沈扶玉点了点头,从床上走了下来。他本想和张青渐等人告个别,又觉得没什么可告别的,最终也只是留了张字迹。
皇城的许多收尾事情还没做呢。
他走到门口时,其他人正并肩等着他。
“师兄!”
本来无所事事蹲在地上,池程余先看见了他的身影,大喊一声,兴冲冲地站了起来。
这声倒是提醒了其他人,一瞬间,所有人都乌泱泱地围了上来。
“师兄,你没事吧?”温予担忧地看着他。
沈扶玉笑了笑,温声道:“无妨。”
池程余扭头看着危楼,斥道:“你还喊我祸篓子,这次明明是你给我师兄添了麻烦!”
危楼转头看向沈扶玉,道:“仙君,他说我!”
“没骂你就是好事了!”凤凰冷笑一声,“废物。”居然还有脸告状。
危楼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凰:“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着你说话?”
沈扶玉:“……”
怎么一回来就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