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就走了。”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沈珺如和肖长业终于走了,肖洱站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和那位一个人来的室友大眼瞪小眼。
对方先笑起来:“挺头疼不是?我没让我爸妈来就是怕这种情况。”
肖洱抱歉地笑笑:“我是肖洱。”
“如雷贯耳。”那姑娘吐了吐舌头,“早就听说这一届咱们省前两名都来了南大,一个去了天文学专业,一个来了医学系,我们这等学渣压力山大啊。”
说罢一笑:“我叫聂西西,以后咱们就是舍友了,多关怀学渣!”
肖洱有点愣,她说:“你是说,那个省状元,也来了南大?”
“嗯嗯,你不知道吗?全省第一那个,675分,程阳。”聂西西说,“不过,咱们天文系多牛掰啊,他来这里也实属正常。”
言下之意,肖洱就有点奇葩了。
聂西西自知失言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他就是南京本地人,可能就不愿意跑远了。”
程阳。
肖洱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她很快就想起来在哪里听过。只是,这世界上同名同姓者不计其数,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他。
好容易收拾妥当,肖洱浑身疲倦,半靠在床上休息时,连续接到两通电话。
阮唐和杨成恭。
阮唐和杨成恭最后都去了北京。
他们打电话来的说辞也相当一致。是否安顿好了、感觉怎么样、以后回家要常联系云云。
肖洱一一应答。
杨成恭在挂掉电话之前,沉吟片刻,说:“肖洱,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
“白雅洁找到聂铠了。”
“哦。”肖洱很想告诉他,以后聂铠的事情不要再跟自己说了。
可她太累,没说出口。
于是杨成恭继续道:“聂铠好像在外面吃了些亏。情况不太好。”
☆、【当错过了失去了,忏悔的你】
“你怎么知道的。”
肖洱警惕起来。
这些日子慢慢放松的弦,又一次本能地绷了起来。
杨成恭说:“就是昨天,她和你父亲又约在了茶室。我亲耳听见的。”
肖洱捏着手机,只觉得捏着一块冰坨。
一寸寸寒意沿着手臂直攻入心房。
她突然觉得暴躁,想要跳起来,想要大声喊叫,想要骂脏话。
她到底要怎么做?永远待在肖长业身边盯着吗?!
就在昨天?在她和沈珺如去商场挑选拉杆箱、生活用品的时候?
难道高考前这段日子,肖长业和母亲之间的和睦都是假的吗?
难道是肖长业为了不让她分心,才有所收敛吗?
为什么她才刚刚离开,就要听见这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