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哭笑不得:“奇怪又有什么办法,咱们班刚开学那个中秋晚会一办我就知道,班里没有人好这口。有表演才能的屈指可数,愿意上台演出的,没有。”
挺头疼的,肖洱和苏曼边走边排查班里的每一个人。试图能找到可以拉来顶包的种子选手。
最后筛选出三粒金种子。
一一打电话去问,一个说要见女朋友,一个宣称自己生病了,一个支吾了半天说我唱歌很水的要不你去找陈向荣吧,他会说单口相声。
……
最后忙活了几个钟头,陈向荣总算在苏曼的软磨硬泡中答应了表演相声。
“班长,我的任务超额完成了,最后还有一个节目,交给你啦。”
苏曼最后望向肖洱:“真找不到,就劳驾你亲自出马,写书法咯。反正连相声都有了,也不在乎多贡献一个国粹类节目。”
……
肖洱只好把三个节目报给班主任。
“书法?太枯燥了,领导前几天才说了,学生搞联欢,要有个学生的活泼样子,不要太严肃!”班主任一下子否决,“肖洱,你再想想其他节目。真不行,跟艺术班借几个人也可以的嘛。”
“知道了。”
晚上,肖洱照常在三零一做饭给聂铠。
做了这么久,最拿手的还是番茄炒蛋。简单、下饭,又有营养,简直是菜鸟厨师界的福音。
肖洱对着一锅红红黄黄,漫无边际地想,还有谁能抓来表演节目呢。
“再烧下去,汤汁就熬干了啊。”
聂铠闲闲的声音从她身后飘过来,抬眼觑着肖洱,说:“发什么呆呢。”
肖洱随手关了火,望着聂铠。
这目光……
聂铠感觉自己仿佛是陷阱里的小羊羔,无意识地后退半步:“你想干嘛?”
肖洱说:“聂铠……救场如救火。”
“不行,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唱歌的。”
听了肖洱的叙述,聂铠耸肩,一脸冷淡地背过身去。
肖洱握着锅铲盯着他的背脊看,说:“真的不再唱?”
“真的不再唱。”
“哦。”一声低落的应答。
她还真的不再劝:“过来,吃饭吧。”
聂铠的心被捅了下。
他低头看肖洱的表情——没有表情。
“你不高兴?”
“没有。”肖洱把筷子递给他。
才怪——明明就语气沮丧啊。
聂铠心里猫挠似的:“我发过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
“聂铠,以后不要轻易发这样的誓。”肖洱说,“不准的。”
“为什么?!”
“唱歌对你的意义,就像这个对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