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若将她装进乾坤袋后,她便听不见什么人声,这乾坤袋隔绝外音,又一片漆黑,待得久了也觉得恐怖。她索性拽了件那男人的衣裳当枕头,随便说了句晚安便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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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
门口的罗刹护卫收了二人的佩剑与乾坤袋,又上下检查一番,这才容许他等进入正殿。
这人得了大权便会感到恐惧,生怕有一日有人杀他篡位,特别是这种做过亏心事的人。便是的文枝示意他收起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又提醒他对父亲尊重些,小心像上次一样挨打。
入殿,那位刚登基不久的华衣陛下正襟高坐,面上却没有功成名就的得意之相。文枝率先现了异样:
“父尊,您的病又作了?!”
林若眸子一瞥,眸中尽显嘲讽。不是病,是蛊吧。这是他始乱终弃的报应。
那长须男人眼眸犀利,捕捉到他脸上的不屑,立即吓道:
“林若!”
他不慌不忙,拱手行礼:“父尊。”
那身材魁梧的陛下猛咳两声:“本帝让你去找玄黄挂珠,你回来做甚?!”
他翻了个白眼:“我东西忘拿了。”
那魔帝呼出一口粗气,眼神越凶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话落诡异的妖藤便抽在了殿下那人的身上。
林若来不及反应被抽得老远,踉跄爬起时手上已是鲜血淋漓。抬头皇位上老魔头仍是副怒火中烧之相,他仍是不惧,抹去唇角的脏血,扯嘴笑:“我可以走了吗?”不管那人是否肯,掉头出了昭阳殿。
那魔帝咆哮两声,见是没用只能作罢,喉中的怒气奔涌而出,猛咳两声,竟吐出几口鲜血,殿下的文枝汗颜,本要上去搀扶却被他挥手阻止。
“文枝,你太惯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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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那家伙扯住尾巴吵醒的,待出来时已经到了一布置简练的房间。
揉开惺忪的睡眼,四下张望一番,见只有他一人一鸟,这才化回人形。见那林若四处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才找出她那伴生神玉。
“喏。”
她接过玉佩,确认完好这才安心。余光注意到他手上的裂痕:“你受伤了?”怎么到自己家了还受伤。
“我很好。”躲开那家伙的眸子,继续收拾东西,“等会儿便送你出去,我在此还有些事,只能送你到时光流廊。”
“嗯,哦。”僵硬地坐了半晌,这才开始翻找金疮药。然没等她拿出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没有敲门,下一刻便要推门而入,心中一慌身子更加僵硬,到嘴边的咒法怎么也念不出来。好在那林若眼疾手快,蒙上被子直接将她扔到床里头。
“呦,二哥藏什么呢?”进来的男人扑了扑扇子,“还拉帘,捂得真严实……”
就知道是这家伙:“你来做甚?”
那男人身子清瘦,一副桃花眼微眯,露出邪魅地笑容:“我听说你又被父尊打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露出一副幸灾乐祸模样,“我不过是想来提醒提醒你,平时说话做事注意着点,也能少一顿鞭子。”
“滚出去!”
那男人一副玩味,错过林若使劲往她这边瞟。“哪族的女人,给我也玩一下嘛……”
“宛珏!”一把掐住那男人的小臂,“她是我的!”
那宛珏轻“切”一声,这才退回几步:“身上的神息都快藏不住了,呵呵,也就是你这样的杂种会在这时找神族的女人……”
闻言他眼神冰冷,狠瞪一番,又嘲讽:“你还有脸说我?找到你娘了吗——你这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