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皇后犹疑的看向容锦。
容锦却是一脸讥诮的看向,一侧正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手里那根乌木簪的辰王。
“王爷,这簪子您可还认识?”
李逸辰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目光如粘着般落在容锦的手上。
他怎么会不认识?那是他当年亲手所雕,送给容芳华的。
簪子上雕的是渐次开起的茶花,彼时,他觉得她就像这茶花一样美丽娇艳清新雅致!可是,这样的她最终却做出那样让他丧尽尊严的事来!曾经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
“辰王?”吕皇后看向眼睑下的肌肉不断抽动的李逸辰。
“回娘娘,这簪子是当年本王送与……那贱人的!”
你妹,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容锦才要出口反击,但眼角撩到正朝她们这边看来的永昌帝时,生生忍下了那口恶气。冷着脸将手里簪子的末端轻轻旋开,取出藏在里面青绿如新生的奇藜草,展示给永昌帝和吕皇后看。
“皇上,娘娘,这就是奇藜草。”
“呈上来!”
“不行!”
容锦断然拒绝。
“容锦!”
面对容锦的一再挑衅,永昌帝终于怒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容锦自忖,她还没有牛逼到能跟永昌帝叫板,当下疾声辩解道:“皇上,民女奏请皇上恩准,由民女亲自替太子殿下煎药,喂药,直至殿下痊愈。”
永昌帝脸上的怒色僵了僵,但也只是一瞬间,他
便恢复了常态,略显浑浊的眸子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势看向容锦,“你懂药理?”
“略懂。”容锦淡淡道。
“略懂?”永昌帝眸色霍然一沉,越发凌历的看向容锦,“略懂,你便敢提这样的要求?”
容锦目带疑惑的看向永昌帝,“皇上,民女又没说要替太子殿下延医问药,只不过是揽了个丫鬟活计,难不成宫里侍候太子殿下的个个都是杏林名家不成?”
永昌帝被容锦噎得说不出话。
“那万一,你监守自盗,在药里做些手脚,怎么办?”
容锦看向一脸冷色咄咄咄逼人的元贵妃,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躲过无数次暗杀就为了进宫来送死?”
“这可说不准。”元雪薇冷冷一哼,缓缓站起走到容锦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后,回头对永昌帝说道:“皇上,臣妾听闻容姑娘为容芳华当日被逐出家门之事,对容府很是仇视,据说,昨儿夜里,长兴候府因她之事,连吴夫人念佛的小佛堂都砸了,臣妾不得不怀疑,容锦她居心叵测。”
永昌帝目光闪了闪,想起之前,他说要抄长兴候府时,容锦那淡淡的一声“抄呗,民女没意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