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芳华当年离京之时便不再是容家人,她女儿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旁人来指手划脚。”
“娘!”容宜州抬头,悲呛的喊了一声吴氏,“娘,您别再说了,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无能,是……”
“是她命不好,投错了人家!”吴氏打断容宜州的话。
容宜州“咚”的一声,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双肩便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
容锦叹了口气,上前去扶像尊雕塑般却全身弥漫着悲伤气息的吴氏,“外祖母,您保重身子。”
吴氏将目光落在容锦身上,脸上挑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拍了拍容锦的手,“外祖母没事,不看到那些害了你娘的贱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外祖母不会死!”
容敬德闻言,霍然拧了眉头看过来,冷声道:“吴氏,当年之事,明明是……”
“明明是我教女无方是吗?”吴氏讥诮的看向容敬德,“既是我教女无方,当日我求去你为何不同意!”
容锦霍然一惊,抬头朝吴氏看去。
外祖母曾经求去?!
不仅是容锦就连跪在地上的容宜州和唐氏还有容启舒,也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一抹“怎么可能”。
只有一人。
角落里的云姨娘在听到吴氏的话后,她飞快的垂了眸子,掩尽眸中惊恨之色。
“吴氏,为着一个失德败行的容芳华,你就要与全天下为敌……”
“切!”
一声轻哼,打断容
敬德的话。
容敬德目光霍然一变,满是憎恶的看向容锦,“孽障,你这是什么态度?”
若是容敬德不提容芳华,容锦未必会出声。
但一个死去的人,却要被自已的亲生父亲羞辱,她是不能视而不见。
再说了,区区一个容敬德就代表了全天下?
我呸!
“老候爷看来只懂武刀弄枪,不懂识文解字啊!”容锦那像极了容芳华的脸上,绽起一抹浓浓的不屑,看向黑着脸的容敬德,冷笑道:“所谓孽障,是长辈骂不孝子弟的话,老候爷,我跟您跟这容府有关系吗?”
容敬德因着容锦那句“老候爷看来只懂武刀弄枪,不懂识文解字啊”,面孔一瞬间涨红如猪肝,又是气,又是怒的指着容锦,张嘴要训斥,却是一口气岔了道,猛烈的咳了起来。
“哎呀,候爷!”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便看到云姨娘蝴蝶一般翩翩上前,柔若无骨的手一边替容敬德顺着胸口,一边抬头对吴氏说道:“姐姐,恕妹妹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您由着个晚辈这样气老候爷,置候爷的尊严于何地,又置长兴候府的脸面于何处?”
容锦抬头,睃了眼一脸心疼楚楚风情的云姨娘,忖道:这朵白莲花可比容思荞那朵白莲花道行深了不少!
“你是什么东西!”吴氏扶了容锦的手,缓缓转身,目光淡淡的落在云姨娘身上,眉梢轻挑,睥睨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话声一落,回头喝道:“翡翠掌嘴!”
“是,老夫人。”
翡翠站了出来,朝云姨娘走去,到得跟前屈膝一福,“姨娘,得罪了。”
话落便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