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六皇弟,六弟妹,十一皇弟免礼。”
永昌帝免了辰王、辰王妃和端王的礼,又吩咐内侍搬了椅子来让三人落座。
“十一弟,你不是在河西游玩吗?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永昌帝看向辰王下首的端王,李欢,问道。
端王微微欠身,恭声说道:“回皇兄的话,臣弟月前得了消息,便赶了回来,昨儿夜里才回到王府。”话声一落,抬头看向永昌帝,问道:“皇兄,熙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端王因为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其实并不比太子大多少,小时候,两人是在一起玩着长大的,情份不同一般。
永昌帝也是知道这个小皇弟跟自己儿子感情好的,不然也不会一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的从河西赶了回来,是故,听了端王的问话,虽内心仍旧焦灼不堪,但言语间却是平和了许多。
“解毒的药已经找到,朕叫人把你六皇兄找来,就是让他帮着处理解毒之事。”
端王闻言点了点头,退回了椅子里,将场地让给了辰王和永昌帝。
永昌帝这才重新拾了之前的话,抬头看向容锦,说道:“容锦,太医已经商量出解毒之法,奇藜草呈上来吧。”
“是,皇上!”
容锦不再推托,抬手取了发间的发簪,交给了走下来的小
太监,小太监接过乌木发簪,径自走到辰王跟前,呈了上去。
辰王看着小太监手里那渐次盛开的茶花造型的乌木簪,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痛色,顿了一顿后,才探手取了发簪,深吸了一口气,拧开了发簪顶端,取出了藏在里面的奇藜草。仔细审视一番后,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堂下的容锦。
“皇兄,是奇藜草。”
永昌帝点头,对聚在下首的太医们吩咐道:“拿去入药吧。”
“是,皇上。”
陈季庭上前,接过辰王手里的奇藜草,然后看向容锦,“永宁郡主,请随老夫来,老夫告诉您如何入药,入多少的份量。”
“陈太医请。”容锦往边上让了让,示意陈季庭先走。
陈季庭也不与她推让,当下便走到了大殿一侧,仔细与容锦讲解起来。
虽说是再三推算过的,但到底有几成把握,其实谁也没十足的把握。等交待完,陈季庭盯着容锦手里的奇藜草,好半响没了反应。
容锦见了怔忡的陈季庭,笑了笑,轻声道:“陈太医,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
陈季庭回过神来,对着容锦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一切便有劳郡主了。”
“您客气了。”
容锦退了下去,跟候在一侧的夏瑾和德宝去了明德殿一侧的小厨房煎药。
“王爷。”
耳边响起宫人的声音,容锦手一顿,回头朝身后看去,与正走了进来的辰王四目相对。容锦略一愕,便明白过来辰
王的来意,唇角翘起一抹似笑非笑,目光讥诮的看向辰王李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