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丑时中,李若琏终于回来了,一起返程的,还有十几车金银珠宝!
柔仪殿外,看着满身是血的李若琏,朱慈烺不禁有些感动。
“殿下,两家已全部灭口,经清点,从赵府查获白银一百一十九万两,黄金一千两。从刘府查获白银七十七万两,黄金六百两!”
朱慈烺正急需用钱,这个关口查抄了那么多黄金白银,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锦衣卫伤亡如何?”
“回殿下,无人伤亡。”
朱慈烺点点头,沉吟片刻道,“今夜辛苦了,赏你一千两,其余兄弟每人五十两,其余的,暂时全部搬回东宫!”
今晚刚劫掠了赵刘两家,如果马上运回国库和内帑,很容易被人现猫腻,为保险起见,朱慈烺决定还是暂时先把银子存放在东宫,明天再运到藏宝山。
上次给大军饷后,内帑只剩下一百一十六万两白银,现在再度恢复到白银三百一十二万两,黄金一千六百两!
把脏款安置妥当后,朱慈烺把京营提督卢九德召了过来。
此刻已是深夜,月光照射在宫墙琉璃瓦上,隐隐透露着些许寒气。
“奴婢卢九德叩见殿下。”
卢九德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朱慈烺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幽幽说道,“知道本宫为什么免去你的威武营提督一职吗?”
话音刚落,卢九德惊慌失措猛地叩头。
“奴婢没有约束好勋贵子弟,致使赵东成戕害兵部官员,奴婢辜负殿下圣恩,奴婢该死!”
“本宫知道你跟南京勋贵交往匪浅,但你却忘记了,你头上只有一片天,那就是本宫!”
虽然朱慈烺只有十六岁,此刻却威严逼人,吓得卢九德瑟瑟抖,猛的磕头谢罪。
“这次就暂且放你一马,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奴婢跪谢殿下厚恩,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朱慈烺坐回到了椅子上,淡淡道,“好了,起来吧。你跟潞王关系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卢九德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回禀殿下,奴婢在河南剿匪时跟潞王见过几次,但并未深交!”
“见过就好办。”
朱慈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毛笔,轻声道,“本宫免了你的威武营提督职务,你委不委屈?”
“回殿下,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不,你必须委屈。”
卢九德错愕地看着朱慈烺,不明白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潞王现在就在南京城,你想办法联系到他,鼓动他跟钱谦益造反。”
最平和的语气,却说出了最惊悚的内容,卢九德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殿下饶命,借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行之诛灭九族之事!”
朱慈烺被卢九德逗乐了,微微笑道,“本宫不是让你造反,是让你鼓动东林党和潞王造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