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明疏在房间里,捏着那块属于萧朝安的内门弟子的令牌,低着头仔细的观赏。
那令牌和他的略有不同,他的令牌所制乃是红木,因为平日里被他保存的极好,所以这红木成色跟新的一样,现在拿出来也泛着淡淡的光泽。
而萧朝安的这块令牌却是黑色的,入手便是一阵温凉,握在手心仍有丝丝暖意,那刻着的字也是活灵活现,分明是黑曜石。
这黑曜石留存灵力的效果是极好的,而且不容易损坏,不像木头那种,一旦出现了裂痕什么的,保存的灵力必会大打折扣。
他仔仔细细的观摩着这块泛着淡淡色泽的令牌,不自觉地竟然入了神。
而在门边,一道阴影落在那。
那阴影落得很凑巧,在屋内看不见任何,人和阴影皆看不见,但外面的人却可以很容易的看见里面,再加上他一动不动,很难发现。
那人正是程岐。
对于这住所的一草一木,大到桌椅,小到床头边的小摆件,他都无比的熟悉,做到这一点几乎是轻而易举的。
他就看着明疏盯着那块玉佩入神的模样。
一双眼睛中染过血色,却心有不甘的握紧拳头,可最终,他握紧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舒展开,还未恢复淡粉色的玉指异常的白,显然刚才用的力气不小。
再看掌心处,有了浅浅的红印。
如果这样能让明疏安全,他不介意。
只可惜……
罢了罢了。
程岐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弥足的珍贵。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明疏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站起身走到门边,可迎接他的只有瑟瑟的凉风,并无异样。
明疏抿抿嘴,用力抓着门边的手握紧了几分,紧拧的眉头无法舒展。
也许是错觉吧。
可倏然的,角落边一根黑色的发丝随风吹起,正好落在了明疏抓着门框的手上。
明疏把那发丝握在手心,微微闭上眼睛再在一睁眼,那发丝已随着风继续飘荡,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夜幕降临,繁星璀璨。
随着明疏端上了最后一盘子菜,正式开始吃晚饭。
江灵雪率先忍不住的狼吞虎咽,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嘴唇旁边都是油:“还是大师兄做的饭好吃,自从上次吃了一路的干粮以后,我就再也不想回忆了。”
明疏点点她的小脑袋:“师妹就是个小馋猫,如果以后有人给你做些美食,岂不是就被人拐了去。”
“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做的比大师兄的更好吃,如果是我真心喜欢的,就算他不会做饭,我也愿意跟着他。”江灵雪说到最后,声音小了些,下意识看了一眼谢九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