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了几分喘息的机会,但程豫慈丝毫不敢懈怠,站起身,反握前刺佯攻。
上位横切刀,程豫慈侧头俯身下潜躲过了,撑直腰板那一刻立马转体蹬踢加高位三日月蹴,提膝折叠大小腿,横向用虎趾钉击对方右侧脸颊,靠腿部力量斜向用虎趾部位创伤对手,这最后穿透力极强的一脚,就算对手用了上段格挡也被踢了个趔趄。
“我再说一遍,滚出我家。”
刚刚的三日月蹴击打在右侧脸颊下颌附近,给对手造成了短暂晕眩的效果,可是程豫慈看那人并不想善罢甘休。
这人就是冲着要他命来的。
两人再出准备式,但这次没人再轻率往上冲,都是试探再试探。
程豫慈不停的移动,始终保持以侧身对敌,与对手保持适当的距离,比着两刀,突然一个后旋踢腕,一脚把对手手里的刀踢飞。
刀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弹在玻璃落地窗上,窗户上立刻开了一片雪花状裂痕。
面对着失去了武器的对手,程豫慈两手各握一把刀,感觉胜券在握。
赤手空拳难敌利器。
突然这时候,放在沙发上的电话响起来了。
看到程豫慈分心,对手非常阴险地冲抱摔偷袭,致使程豫慈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面上。
一阵眼前发黑的情况下,程豫慈正握刀下砸于对手后背,但无奈腋下被对手肩膀架住,动作幅度有限
,只能用刀尖划开一点皮肉,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
那人板住程豫慈的肩膀掉了个头,让程豫慈背部朝着地板,重复三次使其背部撞在地板上。
程豫慈感觉内脏要裂了,喉头一阵铁味。
得破局,不然他会活活撞死在地板上。
撑着最后一点神志,两手正握刀切反握刀,向下用力对着其后颈进行双反向横切刀,同时在其小腹上用力蹬了一脚。
对手利用后滚缓冲掉了那一脚的力气,抬手摸向后颈,一手血。
程豫慈强撑着站起来,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刀子。
好像程豫慈是他仇人一样,那人向前冲了几步,目标是程豫慈腰腹,将身体猛力向右疾摆,使腿随腰身旋动之势飞去,倾力冲向程豫慈侧腰扫踢。
这样的扫踢让程豫慈浑身卸力,腰腹剧痛无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右倒去,左手的刀也飞出几丈远。
程豫慈躺在地上,喉头一阵湿润,是血。
他会死吗,死了的话,有人给他收尸吗,程豫安怎么办,程豫安再次回到家,看见摆放在地板上将近一个月的死尸,恐怕他会疯掉。
微微偏头,看见那人正缓步走过来。
程豫慈闭上眼,感觉那人两腿跪在自己腰的两侧,两只像鹰爪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收紧。
就在对手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程豫慈突然用右手抓住并握紧了切刀,对着那人右臂肱二头肌就是三刀。
那人大叫一声,左手捂着受伤的上
臂。
如果一个人肱二头肌受伤,那么他肩关节内收,外展,外旋运动会受到极大限制,程豫慈就是利用这一点,用最后一点力量站起来,锁定对手右上臂,重复使用右侧中段踢,往上叠伤。
而那人就只有堪堪闪躲的份了。
程豫慈发现对手现在反应明显慢了很多,于是将右侧中段踢切换成截腿踹,提膝、送跨、出腿,提膝之后用脚使劲踹对方的膝盖附近,用鞋跟部位去踹,然后迅速收腿,直击对手膝窝,破坏对方重心平衡,一脚撂倒。
一般截腿踹能立刻废掉一个人的膝盖,所以程豫慈不担心那人再次站起来,就算再站起来了,也没能力打了。
程豫慈靠在墙上缓了一会,一瘸一拐地挨到沙发处,给治安员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