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从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也这么尖酸刻薄了。”
冷湛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双手握着白玉栏杆,像是一个帝王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楼下的两人纷纷寻声望去,姜淑芬先僵在了原地。
她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说话很有分寸,从来也不会为难舒溪染。
但是当自己儿子不在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她以为自己儿子没回家,所以刚刚说话没了收敛。
姜淑芬的脸上有了一丝尴尬,双手不自然地摩挲着胸前的翡翠项链。
冷湛走上了旋转楼梯,一步一步朝着楼下走来。
清冷的眸子扫过了舒溪染因为隐忍而微微红的脸蛋。
原来他不回家的这两年,舒溪染受到的是自己母亲的这种刻薄对待。
胸口升起一股闷疼,愧疚感充满了整个心房。
舒溪染垂下了眸子,试图避开冷湛投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
“妈,药是我要求倒掉的,跟染染无关。”
冷湛深寒的目光看向了姜淑芬,语气里带着不可忤逆的威压。
“妈,以后对染染说话客气点,好歹您也是个长辈,您说是不是。”
姜淑芬神情顿了顿,终于还是抬起了双眸,今天正好一次把话说清楚。
“阿湛,妈就想抱个孙子,你也知道你爸走得早,我一个寡妇也没什么盼头,就盼着你能有个后。”
姜淑芬说到了伤心处,抬手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哭腔。
“妈,我暂时还不打算要孩子。”
冷湛看了看舒溪染,目光重新回到了姜淑芬的脸上,声音清冷。
“什么?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姜淑芬没有刚才的好语气,整个人被这句话点燃了。
冷湛没有理会姜淑芬的怒吼,径直走到了舒溪染的身边,伸手拉起了她的小手,朝着门口走去。
“冷湛,你个臭小子,你就不管你妈的死活了是不是?”
姜淑芬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内心的怒火无处泄。
她猛地一下坐回了沙上,双手环胸,试图平复内心的燥热。
车库里,舒溪染坐在冷湛的车上,眼里一如既往的清明。
现在的她丝毫不会因为冷家任何人对她不友善的态度,而心情受到影响,这个她称之为是自己的成长。
只是打脸似乎来得很快,快到让舒溪染猝不及防。
坐在迈巴赫副驾驶座的舒溪染感觉坐垫有点不平,她微微抬起了身子。
伸手掀开了坐垫的一角,入目的东西让她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一支女士口红和一个开了包的小雨伞讽刺地躺在坐垫下,像是有毒的罂粟,啃噬着舒溪染本已经回归的理智。
舒溪染的身子逐渐变得有些冰凉,心里早已经压下的痛意瞬间席卷而来。
这个是谁留下的舒溪染不用想都知道,别有用心之人的小伎俩她也心知肚明。
只是想到这些都是冷湛默许的,只是想到她们有可能在这个车里,在她现在坐的地方做了男女之事,舒溪染压抑的情绪瞬间破了防。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席卷过来,舒溪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是生理反应太过强烈,舒溪染伸手打开了车门,下车干呕起来。
冷湛见状立马从驾驶座上下来,走到了舒溪染身边,声音关切。
"染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