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混不下去了就演杂技去好了。
白凭的定位是彻彻底底的商业片,大概十二月开始出外景,三月正式收工,九月完成所有剪辑和渲染,十月在全国上映。
商业片的重点就是捞钱,就是让所有年龄段都能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要爽,要引人夺目,要足够的炫技。
戚麟已经开始试图用街舞的步法和手势开始过激光阵了。
他连着拍了三天,拍到一半晚上做梦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绿幽幽的线阵,简直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玩意。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戚麟的助理提了一袋苹果过来。
大夏天的,大家干活儿都很辛苦,买点水果冷饮算是礼数。
戚麟原本录了一遍在旁边休息,突然开口道“白导。”
“怎么想试试雷鬼”
“不,”他指了指旁边的那个红苹果“我想试试这个。”
白凭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镜头中,那俊秀的青年打扮的如同一个特工,却手里拿着一个从厨房顺来的苹果。
他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竟就拿着那苹果走了进去仿佛穿越那整片杀机重重的激光阵与信步闲庭一样。
镜头外的摄像机开始快的变化高低和角度,把他放松又懒散的表情尽摄入其中。
戚麟有意识地放慢动作,不再急着用度来证明能力,可每一个小动作都组合的连贯而又自然。
他叼着那苹果一个单手空翻过去,脚尖擦着激光线而过,看的人心惊肉跳。
就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他还不忘随手啃一口,嚼的颇为随意。
再次下腰,再次穿越,再次跳跃。
他叼着苹果的样子,就像一匹头狼叼着新捕的猎物,随意又轻松的抬爪跃过一个又一个陷阱般。
等他稳稳落地在开关旁边时,他抬手又啃了一口,刚好一个蝴蝶状曲线的果核放在制动装置旁边,如同嚣张又不羁的示威。
在他完成这一整套动作的那一刻,旁边的老外都看傻了。
“你们的杂技演员太厉害了。”有个黑人由衷的感叹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杂技演员。”白凭笑道“他只是个青年歌手。”
戚麟确认收镜之后,才笑着遥遥向他们晃了晃手里的果核。
“拍出来的效果相当的好。”白凭比了个手势“准备拍听机关锁和开画。”
场务人员匆匆过来收拾道具摆好灯光,其他几位上妆完毕的演员也6续就位。
不得不说,戚麟一口布鲁克林腔说的太顺利了。
他简直像是在纽约最底层长大的一样,连鼻音和元音的拖沓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其实都是江绝悄悄教的。
江绝会好几种语言,得益于家里人从小就带着他到处耳濡目染。
而他在教戚麟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保留。
如果说江绝被培养成随时能还原的纯白画纸,那么戚麟就像可塑性极高的陶瓷泥。
他总会保留几分自己的风格,却也能融入剧情和角色之中。
两者没有高下之分,但确实都是相当不错的好苗子。
这一拍,就拍到了八月末。
自上次悄悄接吻之后,原本想着能周五再见一面,却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星期。
他们两都不算工作狂,但一进剧组就相当听话,导演说再来一条就能连着重复演一晚上。
两个人的休息日很难撞到一块去,但真的闲下来又不敢去探班。
戚麟真正开始理解演电影这件事之后,就知道入戏有多难。
他的表情不够市井、肢体状态不够松弛时,白导根本不会开机。
哪怕真的能休息,他也会习惯性的保持着oan的生活状态,有次甚至很自然地喝了口助理的水,把小吉吓得直接买了一箱水扛了回来。
八月三十号时,终于有一整天是可以休息的了。
而江绝那边也暂停修整,能临时放松一天。
戚麟想了想,和他约着去了白鸾城。
他还没有进去过那个地方。
2
戚麟拍戏是在a区,算半公开区域。
游客们来影视城游玩时虽然不至于冲到场地里面,但也会在警戒线外面疯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