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眯眯的挺了过来。
从始至终,在他面前连眼泪都忍了回去,始终是那副无拘无束的自在样子。
直到回到国外,看到外媒对这整套事件的详细报道,他才像被当众浇了一桶冷水般,愧疚又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你才会这样。
金男人在雪中缓缓地跪下来,旁边的路灯犹如安静聆听的神父一般。
他打开掌心的那枚丝绒盒子,一枚雕刻着他们两人姓氏的银戒露了出来。
“林久光,”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满怀着心疼与爱意“你愿意和我订婚吗”
少年愣了半天,忽然红了眼眶。
“你居然到现在才搞懂吗”
“给我多跪五分钟”
oris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任由雪花飘到梢和睫毛上。
“可你现在也终于自由了。”
“才没有。”林久光伸出手,任由他把尺寸刚好的戒指套了上去“你看,又被你给捆住了。”
两人要是携手走进婚姻的坟墓,听起来还挺像殉情的,也挺好。
他俯身亲吻着这个笨拙又温柔的意大利男人,两人在路灯下抱了许久。
“吃饭了吗”
“刚下飞机就过来了,还没有。“
“走带你次火锅去”
“小鸟锅吧”
“鸳鸯锅就鸳鸯锅嫁鸡随鸡了”
戚麟花了接近二十天来统筹这场演唱会,从灯光布景到服装都全部升级,账户里的钱哗啦啦的往外流。
他要和多个公司的老总打招呼吃饭,甚至要连轴转的拍杂志拍海报再去接受采访。
一度差点在采访椅上说着说着睡过去。
江绝一个人在宿舍里写着论文,有时候会帮他整理一下笔记。
窗外大雪纷飞,连寒气都在从窗户缝里往外透。
oris给他们两送了一幅画,如今就挂在书桌的正上方。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戚麟的时候,自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人的模样或者性格上,脑子里还在思考流量明星是什么意思。
所以就是很费流量的意思对吧。
跨年演唱会的时间在2o17年12月31日的晚上八点半。
不仅有多位好友来驻唱和表演,而且三个半小时的内容颇为丰富,所有的乐器都全部送到。
十万人开始提前一个半小时6续入场,雪渐渐的停了下来。
他们的手上、脖子上、头上都有不同的o和装饰,可在冬天的夜里散着白色的光。
雪亮透白,如同麒麟踏雪一般。
当年的那个独角兽少年,从美好又纯粹的化身,已经变成了强大而不凡的麒麟了。
戚麟站在后台的升降台上,听着场外喧闹的暖场音乐,开始调整呼吸。
六个舞团全部就位,四十个烟雾礼花点确认完毕。
和音部就绪,嘉宾全部到场。
江绝坐在最前排的嘉宾区里,旁边的林久光正大光明的窝在oris怀里,嘴里还叼着柠檬味的棒棒糖。
方诚然等得颇为无聊,和其他圈子里的朋友开始一起打王者。
工作人员还在紧张的确认情况,旁边的金庆儿拿着手包走过来“麻烦让一下咦江绝”
他笑着起身和她握手,寒暄着有关时都大剧院的事情。
距离2o18年,还有几个小时。
舞台那里虽然一片漆黑,但已经可以看见穿着黑衣的工作人员跑来跑去,显然在进行最后的准备了。
六面屏幕忽然同时亮了起来。
在这一刻,无数的笛声如若林中交颈啼啭的鸟儿一般,从千山万水处飞了出来
一束光落在缓缓升起的戚麟身上,他穿着如同羽翼织就的长袍,执着一根苍青色竹笛缓步而出。
无数的尖叫声在这一刻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开始高吼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