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商朝立国二百年,皇位传至成帝。成帝而立之年即位,在位十五年,朝中结党营私之气日盛。
成帝在位期间,曾与外族交战,惨败后割让燕江以北领土,每年缴纳赔款。商朝子民多有怨言,街头巷尾常有小儿歌谣,言子化玉皇位来路不正、是假太子、要将商朝基业毁于一旦。成帝听闻此事,派遣侍卫于皇城中捉拿造谣之人,一时间皇城动荡,常有士兵假借王命,入百姓家中搜刮钱财、抢夺妻女。
朝中群臣趁此机会,贿赂行事的军官,趁机嫁祸敌对。朝堂上党派林立,每每上朝,众官员不论因果,必先谴责敌对,才肯汇报国事。成帝听了报告,郁结于心,以为满朝皆是反臣,整日惶惶。
自从良妃死后,成帝失了爱人,常常独自垂泪,再加国事动荡,便有了退位归隐之心。长公主子文驰不忍父皇郁郁寡欢之情况,送一位美女入宫,成帝得此珍宝,才谢了罢朝的心。那美人是公主心腹,每日床前帘后,将公主的孝心、好处诉说,哄得成帝将朝政皆交给长公主管理。
太子宫中听了此事,也献出一位宫女,那美娇娘出落地动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但为人端正,不似前一位放荡,常常劝导成帝亲政,虽是美貌无双,却是玉女雕像,不可亵玩。
成帝得了这两位,便日日醉心房中术,常同时召见,与两个美娇娘交媾,把朝政忘得干净。前朝由长公主和太子掌管,各项事务皆党派分立,不能及时处理。
成帝后宫中,本有十几个秀女,与良妃一道入宫,但美人在前,这些平庸之辈都不能入皇帝的眼。良妃去后,成帝便戒了女色,罢这些秀女为宫人,不过做些洒扫事务。后妃多有怨言,常与侍卫、太医私通之事,有些甚至进入了太子的宫闱。
成帝新得两位佳人,出身长公主府的舞姬屈灵珊,时年二九。体态丰腴,貌若桃花,被封为丽妃。成帝常言,卧其上如入温泉,触之如暖玉,其声软糯,叫床时常引得太监、宫女动情,其床榻四周,不能有不发情之人。每每成帝临幸,侍奉之人便忍不住互相猥亵,其场面如野兽交配,淫荡至极。
太子子骐远宫中所献美人,是宫廷女官桂玉琼,其为人端正,常年在宫中藏书阁整理经史子集,最是受人尊敬。太子在巡视皇宫时巧遇此人,不免被其美色吸引,在询问过才学后更是仰慕。
史官记载,太子与端妃对诗,初始尚行礼对话,一炷香后,太子便神情恍惚,满面春光,也不顾男女大防,对着女官便要动手。太子千金之尊,口中尚谈诗文,举止已然轻浮。在场宫人都言,太子听完女官吟诗后,便欺身向前,将那尚在思索的女子推到桌上,把纸笔、砚台都抛掷在地,一双千金玉手伸向女官的裙摆便要撕扯。他口中不时吐着亲昵之词,竟是要在大庭广众下与女官交欢。
桂玉琼反抗不得,被太子撕去衣物,按在书桌上猥亵。宫人听了她的求救也不上前,眼看着好好的女儿竟要在大庭广众下被这衣冠禽兽玷污。
索性苍天见怜,二公主子骁辉恰巧前往藏书阁,被长兄的畜生行径震惊,忙呼唤侍卫拉开两人,这才救了女官的清誉。桂玉琼身上只有残破布料,一副粉嫩皮肉被咬出许多印子,正无地自容,暗自垂泪。二公主呵斥完兄长后,好言安慰女官,这才缓了女子轻生的念头。
那日太子不但没有得了佳人,还被小妹在成帝面前告了一状,自觉可恨。那宫廷中许多不得志的宫人,都上赶着勾引储君,花园野合本是常事。太子尝遍宫廷美人,见惯无骨的艳骨,再加成帝不理朝政,以为皇宫已是他囊中之物,便予取予求起来。
成帝听闻这桩丑事,再加丽妃每日床头诋毁,索性下旨将太子鞭挞,让其出尽洋相。此事之后,子骐远不但受了皮肉之苦,还被长公主针对,朝堂上每每有事,那日的丑态便被公主党羽拿来责难,许多事都难以继续。
太子受了辱,既不怨恨两位姊妹和父皇,也不忏悔自身,只一心怨恨起不识相的女官桂玉琼,使尽手段将那女官讨来,每日在其身上纵欲,将那清冷美人折磨得遍体鳞伤。桂玉琼到底是有尊严的,即使被男人百般亵玩,喂她许多春药,让其在床榻上高潮不断,也不肯讨饶、献媚。
太子本不是纵欲之人,朝堂上许多不如意也让他渐渐冷了心思。子骐远眼馋丽妃为长公主讨来的赏,也想在后宫中安插些人手。他在宫廷、民间寻找美女,一时间也找不出比桂玉琼更好的美人。太子一面再在民间寻找,一面设法调教起了桂玉琼。
桂玉琼自被二公主救下,便难忘其俊朗的面貌,在宫中遭人冷眼、被太子针对,都不肯自轻自贱,便是期盼着再与二公主相见,自己能重新做回藏书阁平平无奇的女官。可恨有情到底付流水,边境战事紧急,公主作为商国圣女,义不容辞地奔赴边境,再记不得曾救过一个女官。
床榻上,太子常常边抽插阳具,边望着女人汗流不止的绝色容颜出神。桂玉琼有时恍惚,看到太子望向她的眼里,竟一丝情欲也无,两人对视后,太子便更用力地顶弄阴茎,叫她止住呻吟已十分不易,再顾不得思考。
几日后,太子便将桂玉琼献给成帝,女子时年二十,正好与长公主同岁。
成帝因有了丽妃,心中也活跃起来,闲来无事又纳了几个妃子,都不及丽妃如意,再加其媚态百出,怎能不让人留恋?收到太子进献的一副美人图时,成帝子化玉正在床榻上被丽妃口侍。正舒爽间,见了一个清冷美人持卷立于灯下,子化玉顿时被那美人吸引,面露愧色地推开床榻之人,口中直呼冒犯。
子化玉缓过神来,才知这是画像。他的阳根尚且坚硬,索性看着画像,将欲望推进床上女人的阴道内,一双眼却还留恋在画中。听着耳畔动情的叫床声,成帝射出了浓精,急忙叫了宫人去太子府接人。
丽妃尚且抚摸着身上男人的腰背,便又被他硬起的阳具捅入,只得配合,心中诧异这老男人今日如何这般持久起来。两人如鸳鸯交颈般做了半日,成帝竟也不歇息,直将那妖娆妇人干地目光呆滞、口水直流也不停歇。那屈灵珊虽是被长公主调教好了,到底还年轻,不似子化玉,有半百的年岁,能在风月中周旋,承宠半日已是再难驾驭。那女儿伏在金丝纱裙边默默垂泪,全身爱痕遍布,如海棠盛开,正流着汁水。老皇帝正将那娘子双臀托起,跪立在其身后,就着精液如公狗般慢条斯理地抽插着。
宫人进来传话,说太子所献美人已在殿外等候。成帝听了喜不自胜,忙宣了人进来。他自见了画像,如同见了玉面观音,想要亲近美人之心愈发强烈,不自觉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将丽妃折磨地娇喘连连。
桂玉琼再次回宫,本以为是受陛下垂怜,救其出了太子府,进殿时尚且满目感激,如今见了这媾和的状况,避开眼已是来不及了。
成帝拔出阴茎,急色鬼似地朝她跑来,一根黑红的硬物左右摇摆,在阴毛下巍巍壮观。子化玉将女孩抱个满怀,伸出舌头便隔着衣服舔弄女人的胸脯,将其推倒在地。成帝一手插进女孩发丝间,将盘发弄乱,一手便去抠弄下身,不多时便将个滚烫阳器一插到底。
桂玉琼虽已破了处,被成帝粗暴对待仍是难堪至极。太子尚且年轻,又是个十足的美少年,加之诸多春药,这房事倒不艰难;成帝虽也身姿挺拔,有庄严之相,既不温柔,也不做前戏,只抓着女子头发,便抽插起来,让承受者苦不堪言。
自此之后,成帝爱慕桂玉琼的美貌,又贪恋屈灵珊的媚态,总是一并召见,将两女轮番宠幸,常彻夜不眠,到如今,已有五年。两女都不受孕,所以后宫虽百花盛开,成帝只有一子两女。
这几年,太子与长公主皆有婚配,各自都有子女临盆,成帝虽不曾表态,但其厌恶太子之心日甚,是群臣皆知的。长公主的三个孩子常常入宫伴驾,太孙却从未有入宫的机会。
坊间皆传言,女主即将再现,子文驰要如其祖明帝般以公主身份,继承君位。太子子骐远焦头烂额,一面唾骂桂玉琼不肯为其办事,一面加紧机会寻找绝色之人。子骐远对自己在前朝的表现充满自信,自觉只要找到合适的宫廷内应,没有将皇位丢掉的机会。
话说皇城外的一处小镇有一户姓林的人家,林潜为当家家主,祖上有些官爵,如今不过卖酒为生,是个还算富裕的破落户。林老爷如今四十有二,生有一儿一女,皆是才貌出众、胆识过人之辈。其中小女儿林辉乃继室所生,现年十八,一双明眸顾盼生姿,体态轻盈、令人见之忘俗。长子林耀二十,心思深沉、寡言少语,然面若好女、体态端庄,在邻里口中颇为受欢迎。林耀现主管家中事务,去年刚娶了陈家的女儿为妻。
这一男一女,皆是绝色之人,子骐远看了画像便挑中这两人,派了人手加紧筹备,想要接此二人进京。
林老爷过惯了清闲富庶日子,近来又有儿子打理事务,愈加无所事事起来,看店铺无事便常往皇城去。皇城中小贵族、官宦人家见他体面,也邀请他参加聚会。林老爷见了这许多雕梁画栋、如云美眷,心中越发厌恶起家中的破败土屋、糟糠之妻。
一日,林老爷受邀参加城北陆公家长子的生日宴,带着两个小厮一早便出了门。入城时,城门守卫并不让行,言宫中有人行刺圣上,林老爷好言好语,又送了不少银两才让放行。入场后,林老爷本欲采买参加宴会的礼物,但城中店铺皆已关闭,路上行人寥寥。林老爷深觉不安,直接前往陆府也发现早已关门谢客,再往城外去时,守卫亦不放行,只得重回陆府询问。正踌躇间,林老爷听见背后佩玉撞击之声,发现正是陆蕴椟陆公子。
“先生可是林家老爷?今日宫中出乱,皇城戒严,无有旨意不得擅自出入。先生请随我入府歇息,待事情平息再做论处。”陆公子如此说道。
林老爷不知何故,只得答应。入府后,果有许多宾客滞留,一番打听后,略知内情。原来前日夜间宫中传出消息,言圣上大不好了,今日早朝亦不出席,是太子陛下主持的。有朝臣询问圣安,太子殿下只说圣上偶感风寒、不能早朝。但流言纷纷,皆说另有隐情,更有大胆之人言陛下早已仙去,如今不过是瞒不住了。
“诸君慎言,请至客房歇息。”陆公子于大堂中说道。
又五日,皇城仍在戒严,人心惶惶,皆言陛下已死。消息传至城外,林家日落时未见老爷回来,来回打听几日皆无消息,邻里传言林家参与谋反,直逼得林耀关门谢客。林耀掌管买酒生意,陈夫人打理内务,夫妻二人操持林家一向安稳,如今安抚众人不在话下。
“小妹莫急,皇城重地规矩多,前些年边境传来消息也是要戒严的。父亲去陆府赴宴自然仍待在陆府,想来无有大事。”林耀见妹妹神色抑郁,便安慰道。
“是,兄长。”林辉起身回话,“小妹回屋去了。”
林潜倒不十分忧虑父亲的安危,只是近日在园子中遇鬼而神色恍惚。原来去年林家生意不错,林老爷便模仿皇城富贵人家的样式扩建了园林,前月方才完工。林小姐听丫头说起园子春日里桃红柳绿、蜂飞蝶舞的描述,一大早便忍不住去看看,谁知路过一处假山,从里头窜出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来。这鬼通体发红,身高九尺,浑身恶臭,忽地从假山中冒出,乱叫几声便窜进湖中。林小姐本自赏花,忽被这一吓后仰摔倒在地。丫头们忙扶起小姐回屋,又叫了小厮捉鬼。
因着园子刚修好,林耀安排了几个铺子里的杂役去看管后门,加之近日关门无事,便聚众打起牌来,听得丫头们来使唤自己,便嘟囔起来,说大日头底下没有鬼,请小姐不要一惊一乍。后来丫头们实在骂起来了,才派两人去湖中查看,见水中似有油污浮出,但下水又找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林耀听闻此事又派人查找,确实无有动静,只得安排家里仆从加紧看守后院。林小姐除摔了一跤倒也无事,过几日也与往常一样,众人方才渐渐遗忘此事。
又过了两日,众臣入朝,竟见到成帝子化玉正坐在正殿之上。有朝臣询问前日失踪之事,成帝只是推说身体不爽。有言官正要进言指责,太子上前打断,言朝政不宜推脱,群臣只得各表其事。其中最要紧是向北国进贡,今年收成不错,从税收中扣除贡金仍有盈余。
太子随后宣布皇城戒严结束,城中子民可依规出入,但仍要日落宵禁,并扬言不许大臣议论陛下。朝臣回去后各表其见,欲择日面刺陛下,更有甚者直言太子谋反,欲行不轨。宫中对此无动于衷。
林潜见城门已开,却不急于回家,只安排了小厮回去报信。原来这几日林老爷在陆府客居,竟觉比往日更加舒坦,不禁动了常住之心。且其往来打听,知陆公子已娶过两房夫人,皆不足一月暴毙而亡,便料想此人克妻。然陆公子体态端庄、为人处世颇有上古君子之风,所以旁人并不经常议论,只道红颜薄命。林潜知自家不法般配陆府,然谣言纷纷,城中众人也不愿将女儿嫁进陆府,此等机会怎能错过?且陆蕴椟乃今年新科进士,前途无量,自己女儿又生得那般模样,当得郎才女貌。林潜想林辉八字颇硬,争强好胜,平日也是个能克死人的样子,若两人结为夫妻,不算拉郎,倒是正缘。
林潜与陆老爷谈起婚事,并提出以活骨酒为嫁妆。陆老爷忙问此酒是何物,林潜颇为自得地道:“活骨酒自然是能肉白骨、起死人的灵丹妙药,乃是我祖上为官时先帝赏赐,每年需耗费巨资温养调和,只需几滴便可返老还童。陆大人不见我比寻常为父的男子年轻许多,便是服用此酒的缘故。”
陆鼎千曾是皇城族尹,负责祭祀与治安。此人年少时于江中驯服蛟龙,救下一位伊尹大人的性命,在宫中当差。然,过刚易折,陆老爷年过四十便落下头疾,常常难忍抽搐。如今陆老爷听此说法,略有心动,只是又将儿媳暴毙之事告知林潜,见其不为所动,便也应下:“既如此,林老爷稍候,不时犬子便会带着聘礼前往提亲。”林潜于是便回家去了。一家人团聚,众人皆知好事将至,不在话下。
林辉自那日湖边摔了一跤,便觉得通体舒畅,沐浴时常有污泥排出,人亦愈发娇嫩起来。林小姐便常常忧心是那水鬼上身,不久便要被夺舍了身子。如今听闻喜讯,林辉喜不自胜。
林辉自认美貌,附近寻常人家的男人皆不入眼。“嫁与皇城贵族,方是出人头地的机会。”林辉如是想,便也将近日身子的变化看成是好事将近的预兆。林小姐自得了这婚事,日日思春,将从前的万千愁绪抛在一边,每日绣花、弹琴,其貌比平常更是美上百倍。
考虑到近日皇城人心惶惶,陆蕴椟决定下月再往林家提亲。陆公子两次丧偶,本已是枯木死灰一般,但忠孝二子,没有子嗣不得不让他考虑续弦。陆蕴椟向来最是孝顺,父亲之命自然无有不可,寻着机会便去挑选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