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学好了,肯定不去耍钱喝大酒!”
刘丽珍闻言一愣,虽然这话听了无数次,但每次听到依然会有所期待。
说着,徐宁就拿起炕头捂热乎的棉袄穿上,转身往外屋地走。
刚出门,他就看见王二利的媳妇韩凤娇坐在木墩子上,往灶坑里添着柴火。
“二婶。”
韩凤娇笑着点头,语气温和道:“让你妈省点心,你上山正好给他们带饭,早晨走得急,都忘拿干粮了。”
刘丽珍也来到了外屋地,指着灶台上的两铝饭盒,“你要出去浪,这饭盒就别拿了。”
徐宁苦笑,他才重生几分钟,想改变家里人的看法肯定不简单。
故此他没解释,只说:“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让他们饿着。”
他拿起装着铝饭盒的布袋子,就掀帘出了门。
“上山加小心啊。”
他都走到大门口了,刘丽珍还不放心,掀着棉布门帘嘱咐道。
徐宁迈过门槛儿,回头道:“你就放心吧!”
刚回身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妈!晚上我想吃土豆丝卷饼!”
刘丽珍眉头一皱,怒道:“我看你像个卷饼!就会要缺。赶紧滚犊子!!”
徐宁嘴角泛着笑容,久违的话再次听到感觉非常亲切,非常顺耳。
韩凤娇也走出来,温和笑道:“二宁啊,赶紧上山别瞎跑,趁着你爸心情好多溜须两句,晚上兴许下手能轻点!”
“知道了,二婶。”
他把布袋子跨在肩上,朝着屯西头走去。
一路遇到不少屯亲,各个都打招呼询问:耍钱去啊?输了赢了啊?昨晚间谁输了啊?
徐宁没回话,只是淡淡一笑点头略过。
屯子里这帮人有好有赖,他有钱的时候回来各个笑脸相迎,热情如火。
没钱的时候在背后说三道四,谁都不搭理他,瞅着他恨不得把他当成透明人。
这实属正常,不能说人家办事狗比,只能说有点势利眼。
徐宁谁都没埋怨过,只恨自己不争气。
多年残废生活的沉淀,让他把那些坏习惯都戒了,最后五年基本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虽然平时大哥、妹妹等人会给些接济,但那时他的脾气很冲,怼天怼地怼空气,对他越好的人,他越往死里得罪。
以至于后来人家给他送点东西,基本面都不露,就怕他上来那个牲口脾气。
但他前妻的弟弟是个例外,只要前小舅子过来送东西,两人必定吵吵把火的干一仗。
有两次姓孟的小子把他按在地上锤,都没有人拉架,路过的屯亲都说打的好。
就这人缘,混的太失败了。
但重活一世,徐宁决定悬崖勒马、洗心革面!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他在路上都寻思好了,这一世就守着家里人,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徐宁给自己列了篇重生‘必做’清单!
1。上山救父,把徐老蔫从野猪嘴下救出来。
老爸被猪拱瘫痪是家庭变故的伊始,说啥都要阻止。
2。整把半自动步枪,从此狩猎兴安岭,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前世在外奔波瞎特么浪,父母故去他都没在身边,悔时已晚。
这辈子就守在父母身边,让他们少操心,说啥都得在堂前尽孝!
故此,他就没寻思过重走商路。
况且庆安地区被兴安岭山系围绕,在这不禁枪不禁猎的年头,这大山里遍地是黄金!
正好他有着丰富的打围经验,无论大围小围都是手拿把掐,那为啥不借着环境,从而改变家庭生活,创造辉煌人生呢?
3。干三百头野猪,不,最少五百头!再干一百黑瞎子,有机会干两头虎豹,达成‘徐炮’成就。
打虎豹是所有打围人的梦想,也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