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内,赵无极并没有去监管司府走马上任,而是故技重施,一一去名册上的官员家中蹭吃蹭喝。
期间,太子妃的效率还是很快的,银票地契一起送了过来,不过让赵无极失望的是,不是本人来送的。
他在来人临走前,叮嘱来人把牛肉丸带给太子妃,特意叮嘱补充道:
“这是肉肉的,硬硬的,能喷水的,一定让太子妃好好尝一尝。”
“原话要带到。”
接下来的时间内,随着赵无极的造访,不断有官员病倒不起,无法上朝。
为何会病倒?自家金库被盗,能不急火攻心吗?
朝中官员陆陆续续去了一大半,都是病倒的,具体病因不明。
病倒是真,被气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王大人,不过他并不敢对外伸张或者是报案,只能打碎牙齿往自已肚子内吞。
其他人都是如此,丢的钱财见不得光,只能忍气吞声。
时间一久,受害者越来越多,他们一致觉得这事和赵无极有拖不清的关系。
如今,京城之内的大小官员,人人自危,感觉有种大祸临头的意思,即便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私下打探,病倒的官员也闭口不谈,可是急坏了一众官员。
不过,循着线索,出处都是指向六皇子蹭饭之事。
其余官员大门紧闭,遇上六皇子上门,更是直接让下人告知自已不在府上。
这一结果,让赵无极无语至极,但也无所谓了,知足的很,多数的冤大头的资产都被自已收入囊中了。
剩下的小虾米,他也看不上了。
最先能下床的王大人,神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走路也是萎靡不振,像是一下子老了一般。
王大人心中这个恨,眼中这个怒火,实在无处宣泄,在他躺床期间,赵无极居然还来看望过他一次,不过说出来的话,险些没把他气死过去。
“王大人的家底很厚实。”
“本殿下这是在帮你的,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我这是为你好了。”
赤裸裸的挑衅,把人家的家底抄没了,转头还要明目张胆的跑出来炫耀一番。
还说是为了自已好?王大人险些又被气病过去。
此时的赵无极坐在自家门槛之上,发愁!
愁啊,想去蹭吃蹭喝已然是行不通了,大家都有了防备,说什么都不会给他开门了。
这样吗?赵无极一拍大腿,码的,给脸不要脸是吧?软的不行,老子来硬的。
走马上任去。
反正剩下的都是小鱼小虾的,就算全部抄家,对京城局势影响不大。
赵无极心想:皇帝老儿,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的,都抄家了,无人可用的局面总不好吧?
拍拍屁股的赵无极乘坐马车来到监管司。
监管司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冷清,不过好在是商帝的门面,还算威严。
门口的两个大狮子很是威武,台阶也很高,喜红大门也喜庆,就是人一踏进去,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影。
监管司的庭院还是很新的,这商帝没少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吧?
“艹,”赵无极忍不住爆粗口,自已是个光杆司令嘛?
“监管司的活人哪去了?”
声音回荡出去,没一会,一位瘦削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
“下官司徒锦拜见司命大人。”
赵无极点点头,心中暗道:“看来眼前这人是认识自已的,只是自已好像没见过他吧?”
他好奇问道:“你见过我?”
司徒锦笑道:“司命之字画,还有悦香楼,都有幸目睹司命之风采。”
赵无极点点头。
司徒?
“你和丞相什么关系?”赵无极好奇问。
司徒锦面容一滞,迟疑的好一会,才极为不情愿的回道:“家父。”
作为不是状元郎的司徒锦,至今未能得到重用,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愿,不管给他什么官职,都会被他认为是沾了其父的光。
活在其父的阴影下这么多年,司徒锦心中一直想要向所有人证明,他靠自已是可以的。
监管司,一般人不愿意进来,能进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可见司徒锦对自已是真的狠。
“哦,”赵无极神色淡然,看样子又是一位不得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