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清只觉得心如刀绞。
曾经在床上,他说了很多次。
“不能。”傅时清果断终止话题。
她和霍宴没什么继续聊下去必要,更准确说,她想躲开他。
她知道他说“爱”仅仅针对于在床上。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理智不受控制突然宕机,想要自己欺骗自己妥协。
他把她心搅得一团乱麻。
她留下句话,迅速将门关上:“游戏结束,我们散伙,你的告别礼我已经收到了。”
在门彻底关上以前,霍宴一只脚伸进门里,半边身子也想借此挤进来:
“姐姐,床太大,我一个人睡害怕。”
傅时清皱了皱眉:“霍宴,当初你说的,玩腻了就分开,你现在这样,真的会让我以为你玩不起。”
霍宴笑嘻嘻说:“是啊,我就是玩不起,爱上姐姐了,所以姐姐忍心把我关在门外,然后孤零零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傅时清心脏愈痛,嘴角扯出一抹讽刺到极致笑意。
“爱”这个字眼,被霍宴以轻描淡写甚至是玩笑戏弄语气说出,用在她身上。
比用钝刀子,一点点割心头肉,眼睁睁看着伤口处混着泥泞铁锈鲜血淋漓还要疼。
他口中所谓的爱,只是贪恋她的身体,还没玩够。
凡事都有保质期。
所谓三年,只是新鲜感还没过劲。
她想到霍宴在床上说的情话。
他说她就像是拆礼物,一层层拆开,每层都是惊喜,真的越来越对她上瘾……
她真是被可笑幼稚的感情冲昏了头。
把男人在床上骚话当作表白情话来听,生出那些可笑十足念头,甚至幼稚的布置一场自以为浪漫惊喜,自我感动的够呛。
想到那些幼稚念头,举动,放在此刻是多么幼稚可笑,傅时清心痛的无法说话。
霍宴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又薄凉弧度。
心脏加速跳动带来强烈窒息不适,咚咚咚想要冲破肉皮跳出来,无论怎么呼吸调整,都无法平稳。
果然,她不会相信他爱她的。
二人面对面相互僵持沉默着。
面对面不到一米距离站在一起,心却在几乎是瞬间相隔了万里。
半响,傅时清冰冷嗓音打破令时间都能凝固平静:“这么晚还不回去,就不怕你的白月光担心着急?”
霍宴脸上带笑,笑容却有些冰冷:“我们玩了三年一直很合拍,初晴上午传来回国消息,姐姐就提出要散伙,是因为吃醋了吗?”
傅时清心里堵得慌,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声调不自觉拔高:
“我说了,我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