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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披了件外套就要往外面跑。

單澤在後面看著他：「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猴急，就不怕小爸爸萬一回來殺個回馬槍啊。」

單溪「啊？」了一聲，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有些擔心：「不能吧……」

單澤被他這蠢萌樣逗壞了，從旁邊拿出一樣東西扔給他。

單溪接到懷裡，低頭看了看：「熱牛奶？」

「我估摸著這半天凌草肯定是沒吃沒喝的，先墊吧一下吧，好歹也是我小弟，身為大哥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單溪隨手把牛奶塞兜里：「謝謝哥，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不過不要耽誤的太晚，晚上十一點前得回來啊，否則小……」

單溪哪裡還等得到他把話說完，大門一甩，人早就跑沒了蹤影。

凌湛凌湛凌湛！

單溪滿腦子都是凌湛，電梯兩秒一層他都嫌跳得太慢，好不容易「叮」的一下到了一樓，不等站他前面的人先下，他就「噌」一下竄了出去，把那人嚇得不行，沒好氣的罵了句「神經病。」

到了樓外瞅了一圈，卻沒看到單澤說得那輛車，又跑到旁邊看了幾眼，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漏。

剛才下來的太急也忘了拿手機，單溪在原地轉了兩圈，心裡又急又氣。

一陣冷風吹得頭頂的樹葉嘩嘩作響，他凍得直打擺子，依稀聽到有人在後面輕聲叫他的名字。

他愣了愣，豎起耳朵又仔細聽了一遍，確認聲音的方向後，猛的朝那邊轉過身。

濃稠的夜色里，一點猩紅的火光在不遠處明明滅滅，需要很努力才能看到那裡站著的一個高瘦身影。

單溪眨眨被風吹得酸疼的眼睛，不確定的問：「是凌湛嗎？」

那個身影往前走了幾步，出現在昏黃的光影下，凌湛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風把他的頭髮吹得很凌亂，只穿著一件大衣的身體看著有些單薄，脖子上還圍著單溪送他的圍巾。

「是我，溪寶。」

單溪忍著鼻子傳來的酸澀感，走到他身邊，仰頭看著他：「我是不是來得太晚了。」

凌湛伸手摸摸他的臉，指尖冰涼，單溪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

「不晚，我本來還以為今天可能見不到你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一身的煙味，側頭看一眼他手裡還沒燃盡的菸頭。

「你吸了好多煙。」

凌湛「嗯」一聲，把菸蒂掐滅，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掀起身上的大衣聞了聞：「味道很重嗎？我在這等著，心裡總不踏實，就忍不住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