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周遭赶着夜生活的猫头鹰们无不侧眸望过去,只见从迈巴赫里走出来一位搀着腰走路歪歪扭扭的小姑娘。
姑娘脸蛋瓷白干净,雪白的天鹅颈暴露在空气中,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地毫不回头地往前走。
坐在车内久久无法平静的霍渊起了反悔之意,也察觉到刚才说话太过鲁莽竟跟着阮明姝从头至尾呛声下去,就在他想要吩咐骆杨开着跟着阮明姝时,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出短暂的振动。
莫不是阮明姝服软了
可当他拿起手机看见一笔数额与他刚支付给医院相同数额的钱时,原本熄灭下去的怒火顿时又燃了起来。
这小姑娘当真是要跟他断得一干二净的是不
“霍少,就真的让明姝小姐自己回去啊”骆杨不敢直接看霍渊,他漫不经心地又提了一嘴,“现在的网约车啊出事还不少,而且出事的都是花季妙龄的小姑娘,更何况明姝小姐还病着。”
“”
被骆杨这么一说,霍渊那锋芒毕露的眼刀顿时剜了过来,就认准了他会心软是不
霍渊捏得指骨咔嚓咔嚓作响,冷着的眉宇望着夜色深处,良久他启唇冷言道“跟着她,但是不许被她现。”
“好嘞。”闻言,骆杨还是挺高兴的,其次他更庆幸的是开得是黑色的迈巴赫比较不显眼。
虽然霍少的嘴巴真的很毒,但她到底对阮小姐是心疼的,他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旁敲侧击告诉他姑娘就得宠着惯着呢
还有,之前没表明心迹还把阮小姐当闺女那会儿不是挺好的么
隔天霍渊照常作息工作,昨天睡得晚但仍然不耽误他开会处理公事时的神采奕奕,当然所有人都觉得霍渊的工作态度严肃是常态,但只有骆杨知道,他老板就是没地方泄愤,也想借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时间不知不觉中来到午后,霍渊也耐不住疲惫拿了杯咖啡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整个人散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看着霍渊的脸色,财务部经理白诗韵诧异地问骆杨,“霍渊这是怎么了”
白诗韵对霍渊的心思公司所有的人都跟明镜儿似的,起初骆杨也觉得两人且不说般配但至少合作默契,但现在霍渊的这颗心怕是早已有归属了。
骆杨朝她摇了摇头,半点风声都不想透露,“不知道啊,我没觉着他哪里不对啊。”
白诗韵从前想骆杨打听点霍渊的事情就没有失手的时候,现今是连一点点消息都没办法从他的嘴里撬开来了,白诗韵无所顾忌地翻了个白眼而后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地向霍渊的方向走去。
既然打听不出来,那直接找本尊询问不就行了,她姣好的面容绽放出优雅的笑靥。
可待到霍渊满脸愁容淡淡然地问她,“我有个男性朋友,他惹姑娘家非常生气,那么他该怎么样做两个人才能重归于好呢”
霍渊的面容透满真挚,他非常殷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姑娘家的心思终归是女人比较懂。
听到这个问题,白诗韵脸上的笑靥僵了僵,因为霍渊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儿女情长。
更何况“我有个朋友”这种句式的问题其实就是无中生友,分明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既然他都腆着脸在她面前这么问了,白诗韵敛去脸上的僵硬与无奈她认真审题回答“那得看是什么问题,如果是小错误那就知错就改,如果非常生气犯了原则性的错误,那就得看是否是三观不合。”
她试图从中作梗把责任都甩给那位女性,其次他认为像霍渊这样的天之骄子三观是极其正确的,他的原则绝对不会有问题。
“那如果是我朋友的价值观产生错误呢”透彻地想了整夜,霍渊觉得自己是站在云层之巅俯瞰众生,可能他同阮明姝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才会产生分歧。
“”
白诗韵脸上的僵硬实在难以掩饰,难不成他所谓的朋友真的不是自己
还是她思考错了,可是像霍渊这样的骄矜的太子爷,怎么会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找个好的时机道歉了,态度要虔诚。”白诗韵百转千回的大脑里短暂性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同样的她在思考,究竟是谁能让高傲的霍渊低下自己的头颅。
闻言,霍渊略一点头,接而豁然站起,“多谢你能解答我的疑惑,这个三明治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了。”
说罢,他将三明治递到她的手上,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白诗韵愣愣地看着手上卷着荷包蛋的三明治,她从骆杨那了解到的是,霍渊很讨厌吃鸡蛋啊还有,因为他在国外留学多年吃过太多三明治,所以不是早就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