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也是个练家子?”
女子看着倦天涯手中的刀,问道。
“练过一些皮毛。”
倦天涯点了点头,“姑娘,伱叫什么?怎么会来这偏远的武夷山?”
“我是福海郡张家的张芳菲,这次主要是给家父送帖来了。”
张芳菲低头,双眼又闪过一丝忧伤。
“为何?”
“我娘生了我之后,因为难产而亡……
哎,这是我的家事,我跟你一个外人说什么……”
张芳菲叹了一口气,倚着窗,任由雨丝打湿她的青丝。
“张姑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
说出来,说不定心情可能会好一点。”
倦天涯缓缓睁眼,他明显听出了这个女子满满的倾诉欲。
“我爹这些年暗地里找了不少姑娘。
无他,只想生一个儿子继承香火。
可事与愿违,那些姑娘生的都是女儿,最后都被我爹打走了。”
雨丝纷纷,落在女子白皙的俏脸,如化不开的一抹忧郁。
“今年也不知道我那死鬼爹走了什么狗死运,找了一个姑娘,竟然生了一个双胞胎,而且都是儿子。
这可把我爹高兴坏了,这不,要光明正大地迎娶那姑娘进我张家的门……”
说着说着,张芳菲双眼黯然,隐隐泛着泪光。
“这是好事啊。”倦天涯不解。
“好个屁。弟弟还没出生时,我爹都不会强迫我嫁人。
如今弟弟出生了,那毒妇母凭子贵。
经常在我爹面前说我如今到了破瓜之年,应该找一个夫家了……”
张芳菲双眼又是一红,差点哭了出来。
“弟弟还没出生以前,我爹以前是打算招一个赘婿的……”
说到这,张芳菲扭头,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倦天涯。
倦天涯内心“咯噔”一下,扭头看向窗外,连忙转换话题。
“张姑娘,伱一个姑娘家出来,不怕遇到歹人吗?
从福海郡到这武夷山,路途不算近啊。”
“有张伯在,我不怕。”
张芳菲挺起了她傲人的胸脯,一脸自得。
倦天涯神识放出,前面拉马车的人,不过是炼体境圆满而已。
不过在凡世,也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