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墨见到老人已经醒来,心想你的这一辈子我帮你搞定了,我现在得去忙我自己的一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我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于是闵墨跟老人说道:“老人家,你没事了,赶紧给家人打个电话吧,我赶时间,我得先走了!”
闵墨说完就要起身,秦昊罡却双手用力,死死的抓住了闵墨的双手,眼神热切的看着他,但是嘴里的话却似乎还不是太利索:“年轻人,你……”
“看看,嘿嘿,跑不了了吧,我就说了,老人不能扶,好人没好报!”拿着购物袋的大妈冷笑着说道。
“哎,不听路人言,吃亏在眼前!”金丝眼镜男也附和道。
闵墨挣了一下,手没挣开,只得跟老人说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我现在再不走,老婆可就没啦!”
秦皓罡依然用力的死死抓住闵墨的双手,想要说些什么,嘴里却依然有点不停使唤:“你,着什么急啊……”
闵墨确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想,老人家,对不住了。然后稍微运点内力,双手用力一挣,这才把老人的双手脱开,他赶忙站起身来,匆匆跑进了酒店。
酒店里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正快步冲出来,他们跑到秦昊罡的身边,把老人扶起,
秦昊罡却推开他们,看着闵墨的方向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手上多了件物品,低头一看,手上躺着那枚年轻人留下的龙纹戒指。
老人叹了口气,默默的拿出了电话。
霄云宫大酒店的婚庆大堂,一场婚礼正在热闹的进行着,霄云宫大酒店在南州,属于最奢华的酒店,没有之一,通常能够在这里举办婚礼的,基本上都是南州能够排得上名的家族。
今天的婚礼现场宾客云集,个个衣着华丽,大堂的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t形舞台,舞台两侧由婚庆公司布置了特殊的喷泉,喷泉随着音乐声快的在t形舞台上空跳动,让舞台形成一个喷泉组成的时光隧道,两边还设置有干冰喷雾,音乐声中,结合舞台灯光的配合,整个舞台如同人间仙境。看样子这场婚礼,没少花钱。
t形舞台上,新郎钱凯和新娘别悠儿甜蜜对视正在主持人的主持下交换戒指,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舞台上的音乐恰如其分的响起,一时间,灯光和喷雾再次腾起,浪漫的氛围逐渐随着音乐声的节奏被推向高潮。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这浪漫而神圣的一刻!”主持人大声宣布道,音乐声也随之响起。。
主持人的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宴会厅大门被撞开,闵墨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这婚,不、不能结!”闵墨说道。
这会儿婚礼现场所有的宾客都把目光投向了宴会厅的门口,一个衣着邋遢,一头长,满脸胡茬,面容消瘦男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别悠儿,你为什么背叛誓言,嫁给别人!”闵墨站在t形舞台的一端,对着新娘说道。这一刻,闵墨想了很久,他一直在想着要如何面对这一刻,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此刻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从蛇岛出来,也没来得及换一身像样的服装,身上依然是那套黑色的夹克,头胡须也没打理过,长胡乱的打着卷披散在头上,胡子有点浓密,看上去颇有点凶神恶煞的气度,现在他站在这个满堂华服的殿堂,跟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新娘别悠儿震惊看向闵墨,台下一阵骚乱,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不是新娘的劳改犯前男友吗?”
“对,听说是被判了终身监禁,别悠儿才跟钱少结婚的?”
“看着小子一身穷酸样,别家怎么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他?”
新郎钱凯见到闵墨,暗自震惊:这家伙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他改判终身监禁了吗!
“还用问吗,你这个一无是处都废物,你自己看看自己,哪一点能够配得上我女儿,就说今天这场婚礼,来的非富即贵,随便一个都是你这辈子够不上的存在!”说话的正是新娘别悠儿的母亲张兰,。
闵墨看也不看张兰,径直来的别悠儿面前,此刻,整个大堂的满座宾客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的眼里此刻只有别悠儿。
张兰追上去拦住闵墨:“你上来干什么,我这跟你说话呢!”
闵墨却依然没有正眼看张兰,由于身材高大,他的目光直接从张兰的头顶越过,继续直勾勾的瞪着别悠儿,这让新娘一时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
不过别悠儿想了想,觉得自己终究无法躲过,于是对着闵墨问道:
“闵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仍在监狱服刑吗!”
闵墨冷冷的瞪着别悠儿,目不转睛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在无间狱服刑?很好,我就想过来看看,你是如何遵守我们的承诺的!”
“承诺?”张兰冷笑道:“就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跟我女儿谈承诺,你如果在无间狱待一辈子,难道还想要我女儿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吗?”
新郎钱凯上前挡在别悠儿面前也对着闵墨说道:“闵墨,你这个劳改犯,不在无间狱好好服刑,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对,你应该仍在服刑,看来你是逃狱!”钱凯看着台下提高了音量,
"来人啊,通知治安署,这里有逃犯,赶快把他抓起来!"
“等一下!”别悠儿上期拉住钱凯,然后对着闵墨说道:“闵墨,我知道你仍然爱我,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已经等了你三年,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的终身监禁,这三年,你在岛上服刑,你知道我们日子怎么过的吗,要不是钱少对我们家照顾有加,我们可能早已流落街头了。”
闵墨觉得天崩地裂,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可是我们……”
别悠儿却打断了闵墨:“没有我们了!现在,我们别家,已经从一个底层家族,成为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而你,这三年来,你不思进取,不但没能出狱,反而加重刑期,我们两个身份现在已然是云泥之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兰在旁边冷笑道:“就算是你现在能出狱,你又能带给悠儿什么,就你过去那点工资,就连今天婚礼工作人员的盒饭钱都支付不起,我女儿跟着你,只能是受穷受苦,就你这样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女儿嫁给你?你最好给我知趣一点,赶紧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