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花千骨懵了:【前、前天??】
怎么就是前天了?我穿越了?
【呃…】小小只的糖宝抹了把汗,踮起脚尖凑上来细声解释:【骨头你睡了一天一夜。】
(゜ロ゜)居然有那么久吗?!
眨眨眼,花千骨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坦然回复:【除了乏力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炼狱杏寿郎气势十足:【那明天应该就可以如期开始训练了,嗯!放心交给我吧!】
训练…?
对哦!要学习炎之呼吸。
这才回忆起柱合会议时的事情,花千骨恍然,却没有先前和不死川对峙的气势,像是被吹灭了蜡烛的灯笼,她神情黯淡:【对不起…】
【生什么事了吗?!】
【骨头?】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糖宝看看花千骨,又看看炼狱,只觉得一头雾水:什么训练?
【……没事。】
伸手按了按糖宝的顶,花千骨咬咬唇:【我只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加入鬼杀队。】
【很抱歉,让您白跑一趟了。】
毕竟…光是想一想,骨髓中厚重的罪恶感就险些要将她压垮了。
这话从何说起?
短短一两天的时间,一个人的想法怎会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真是奇也怪哉。
不过炼狱杏寿郎非常有耐心,自一旁拖过把椅子,坐在病床旁,他单刀直入:【突然这么说还真是让我不解!】
【少女不是还和不死川立下了赌约吗?半途而废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等?!糖宝瞪圆了眼:赌、赌约?他转头去看花千骨,浑身缭绕着灰暗气息的花千骨却低着头,闭口不言。
空旷的病房中,只能听见那嘹亮的声音:【或许,少女可以和我说说生了什么?】
【……】虽然这位柱是这么说。不过,花千骨觉得如果将自己干的事情说出来肯定会被当场格杀,血溅当场。但…
注视着那双炯炯有神的金红色大眼,她只觉得自己心口仿佛被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揪着被褥的指头时紧时松,她没有沉默多久。在众人的心疼、柔和、感慨…中,缓缓做下了一个决定。
{被赶出鬼杀队也好,被直接杀死也罢…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不想再说谎了。}
【我做了一件错事,很大的事…】
坐在床上,她慢慢将自己过去说了出来。
今日晴空万里,自窗外钻入的凉风习习,吹去六月夏日的热意,屋外是绿植遍地,远处是群山绵延。
风轻,云也轻。
正是岁月静好。
长留山中此时也陷入了寂静。在这个时刻,在座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却在这时,有几道流光于高空中一闪而过,眨眼间,三道身影凭空出现。
诛仙台下气氛登时僵硬了。不论是妖魔,还是仙道,大家都抬起了头————白子画、杀阡陌他们回来了。
仙姿玉貌的长留上仙火气未消,周身气息极冰冷,仿佛能直接把人冻死。一甩袍袖,掀起滚滚流风,他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
手持绯夜剑,艳绝八方的魔君大人———杀阡陌眉心紧蹙,气势也极可怖。肝火正旺,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青筋一跳,他立刻横过去一眼:“看什么?!”
众人相对无言,默默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