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闲不淡的一句,毫无半年未见的欣喜,小怜转过头继续抄写她的论语,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要比她抄完手上的书籍更为重要。
季牧险些被她的反应气炸,但也拿她没有办法。
他知道,只要小怜沉寂在一件事情当中,那其它任何事情都是浮云,天塌地陷也不例外。
过了半响,见她是真的不理自己,季牧只好无奈道:
“累不累?山庄又不缺藏书,抄这么多经书作甚?”
“不是少爷说的让我多读诗书?”
小怜头也没抬,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小怜头也没抬,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可是读和抄不是两码事?”
小怜抬起头,看了看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季牧,略显可爱的偏了下脑袋,像是在思考。
她觉得季牧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但旋即,便又一板一眼道:
“小怜没有少爷那么天资聪敏,只能靠这种笨方法来记忆。”
“我走之前是开玩笑的……”
“君子焉有戏言?”
季牧一时语塞。
季家之中,季小硕是不讲道理,季言风是不敢讲道理,而唯一能对季牧讲道理并且句句有理的,则非小怜莫属。
苦笑一声,季牧暗道头疼,悔不该当初多嘴。
再看看这几乎快霸占了二层书的手抄本,季牧为之折服,也不好意思强行让她弃,只好委婉道:
“不歇歇再抄?”
小怜轻轻摇头。
“今日份的还没抄完。”
“抄多少?”
小怜抬起了另一只手,竖起三根青葱玉指。
“三遍!?”
书内静谧一瞬。
季牧深深地吸了口气,静默半响,他下定决心般说道:
“我帮你抄。”
话音刚落,他在小怜对面坐下,摊开纸墨,随手拿起了一卷散落地上的手抄本。
研墨执,走龙蛇。
季牧径自开始抄写。
但他并未注意到,对面的少女…嘴角悄悄扬起了一抹弧度。
……
一座楼,几卷古籍,两位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