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
林圻言抬起頭。
面前的女生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漂亮,高馬尾束起,帶著點強勢凌厲的颯。
對方半垂著眼帘,視線落在她身上。
「牧雲歌?」林圻言問,「你逃課了嗎?」
牧雲歌在她旁邊坐下:「幫老師送點東西,經過這裡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這兒。」
她溫聲,「現在還在上課,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雖然這樣問,但她大概能猜到原因。
向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一朝破產,先不說曾經被欺凌過的人,就只是那些最擅長落井下石的人都不會讓她好過。
林圻言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嘆氣了。
【都是原主做的孽啊。】
她笑了笑:「教室太悶,出來透透氣。」
牧雲歌眼眸略沉。
她一無所知的笑著點頭:「那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來幫你。」
林圻言看著這個漂亮到不可思議的女生,想起系統的忠告,猶豫片刻,開口問:「你說你叫牧雲歌,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牧雲歌眨了眨眼,明知故問:「哪一個?」
林圻言遲疑。
牧雲歌彎起唇角笑:「你覺得呢?我是嗎?」
林圻言誠實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原主記憶中沒有牧雲歌,根據傳言,她好像也不是這種性格的吧,但是名字是巧合嗎?】
牧雲歌笑意不減。
她討厭虛與委蛇的交往,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帶來價值,索性用冷漠去拒絕。
但當她有了目的,偽裝自然而然。
無由來的善意伴隨著的通常是巨大陰謀。
特別是,對於那種真正善良的人來說,示弱和恰到好處的關懷,最致命。
兩個人離得很近,淡淡的米蘭花香瀰漫。
牧雲歌嗅著這個味道,連日被易感期折磨的痛楚消失不見,整個人都心曠神怡。
她伸手撥開林圻言一縷黏在臉上的髮絲,聲音低且輕:「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怎麼辦?」
林圻言愣了一下,認真思考。
【跪下來唱征服,求求她不要害我?……好像有點奇怪。】
牧雲歌壓住上揚的唇角,同時,點點疑惑冒出來。
林圻言抬頭,真誠的看向她:「我們,裝作不認識?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牧雲歌笑起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