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队正大人好大的官威哪!”
费心语挑挑眉毛就想要继续讥讽揶揄,但一想到吴铁军回去后肯定会收拾自己,秋后算账,让自己打扫内务,各种苛刻标准,不禁心下一怂。
拉着吴铁军道:“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什么正经事?”
“正是正经的要紧事,关于飞翼堂的。”
说着,拉着吴铁军就往茶摊走。
费心语心中想的却是,这个二笔再不休息,只怕很快要特娘的重新变回液体了,老子拉他喝点茶,是在救人,救人一命那可是胜造七级浮屠滴。
心中关心,偏偏就是不说出口,甚至连心理活动,也都遍布着脏腔,这人也是绝了。
“关于飞翼堂的?”
吴铁军登时精神一振,几乎全无抗拒的被费心语给拉了过去。
两人走到茶摊角落。
这个位置,无疑距离风印极近了,近到可以听到这两人的正常对话,只是这两人的话语中多是彩虹天衣的密语,全然无法串联,这也是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交流的因由。
但风印之前接触过彩虹天衣数日,对于他们的密语略有了解。
尤其是疗伤的那几天,这帮家伙还专门给风印解释了一些:“以后遇到紧急情况,可以这么办……”等。
是故此刻连听带猜,还是多少能听懂一些的。
“我怀疑,飞翼堂的黑羽队,正在筹谋动作,苗森森那个老绝户,另有图谋。”费心语语出惊人道。
“怎么说?你有收到风吗?”吴铁军一皱眉,眼睛一亮。
“具体信息没有,仅止于反向推论,你回想一下,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因为风先生的不幸,加强了抓人是有的,手段也比之前激进了不少,兄弟们也都上心,但就算是如此,成果有点太大了……你不觉得咱们抓到的人太多了吗。”费心语沉声道。
吴铁军一脸懵逼:“抓到的人太多了……这还不好么?”
“平日里我说你就是个二笔有错么?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居然没发现其中古怪?!”
费心语鄙夷的道:“你就不能用你那黄豆大小的脑袋瓜子想一想,为什么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抓人,却抓得这么顺利了,咱们的目标是什么人,是大燕密探哪,他们为什么非要在我们这样严厉打击的时候跳出来行动?为什么不选择暂时静默?”
吴铁军顿时感觉无话可说:“你二笔吧?现在前线大胜,这边属于边境第一大城,在战胜齐国之后,兵锋直接压迫燕国。这等紧要时刻,任何风吹草动,燕国都要知道的,密探们不活动,什么时候活动?在这节骨眼上,双方赶巧了,我们多抓些人,有什么奇怪的?”
费心语忍无可忍,骂道:“傻逼,你动动你的脑子,这样大规模的牺牲,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目的,换你你会么?”
吴铁军一睁眼睛,两眼突然变成了铜铃,一把抓住费心语的衣领:“你继续说!”
费心语扭曲着脸将吴铁军的手拿下来,翻翻白眼有心就要骂娘,想想还是按捺下来,显然是不想过于计较,或者说对这位队正大人,还是有点忌惮的。
因为吴铁军可以毫无顾忌的打死他。
于是顿了一顿才又道:“按照一般常规来说,在遇到敌人突然间发疯一样的大规模排查的时候,所有的探子在这段时间里,就算不得到静默的致令,都会停止自我动作,等闲不会冒头,至少得过去这一阵风声,才能继续活动!你也是老资格了,这一点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不错,是这个道理。”吴铁军眼睛越来越亮。
“哪怕是因为战争失利,有了压力,出来活动的也不会这么多,而且只需要暴露一些,就能吸引视线;让其他人暗中活动得到想要的消息,也就足够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错。”
“但是大燕的探子却好像傻逼一样的一个一个的冒出头来,几乎是前仆后继,在这等时候继续做事!甚至我们没有发现的,也在不断的冒头。他们这是什么行动,是找死还是送死?就算是有一个人脑子坏掉了,但这么些能做密探的人,所有人的脑子都坏掉了?”
费心语道:“所以,这其中,必有缘故。他们必然有我们所不知道,不明白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危害会很大。傻逼,你明白没?”
吴铁军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沉思起来。
“更有甚者,这段时间隐现的黑羽主力,可是比之前更多了好几倍,之前我们忙碌半年都未必能见到一个,但就这短短三天里,就已经抓到两个,杀掉了四个了!”
费心语道:“这在在彰显了,黑羽在行动,苗森森将有大动作!”
“黑羽可是苗森森的嫡系麾下,他们潜入岳州城行动,而岳州城的密探亦在这种时候活动,你觉得正常?若说两者没有关联,可能吗?”
吴铁军脸色一变,喃喃道:“不错,不错。”
“在绝对不应该遣人进入的时候,偏偏派了过来;密探们在最不应该行动的时候,集体失智行动……这其中的关系怎不耐人寻味?”
“基于这个理由,那苗森森必然另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应该很重要。否则,他就算失心疯了也断断不会这么做。”
费心语凝重道:“同样是上述理由,这一点,一定很重要。我感觉,我们或许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