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时,小山包一样的卷轴全被他扔到了地上。
“走。”他牵起她的手。
“秦玉池的事情不处理一下吗?”桑远远问。
幽无命笑道:“不着急。眼下要做的这一件,更加要紧。”
桑远远默然点头。
确实是偶更重要。
虽然它杀的都是坏人,但放着它这样在外面
四处杀人,终究是个极大的隐患。况且人偶和他关系如此密切,万一出个什么事……
桑远远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幽无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向寝宫。
踢上殿门,径直揽住她,翻身上了床榻。
被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衣裳的桑远远:“?”
“不是有要紧事么?”她惊恐地问。
幽无命坏坏一笑:“这便是最要紧的事。”
他把脱下的衣裳仔细地放在一旁,系好了衣带,摆得平平整整。
“引它出来。”幽无命神秘地笑了笑,薄唇贴近,呼吸相闻。
桑远远的心尖猛地一颤。
“果子,”他的声音低沉魅惑,“上次在冀州,你说少了感情,是不是?”
他搂紧了她,鼻尖点着她的鼻尖,薄唇与她若即若离,低低地笑道:“怎样才算有感情,嗯?你教我啊!”
带着茧的大掌极不老实,覆在身前。
“是这样么?”五指微微发力。
她张口低呼,被他趁虚而入,吻了个彻底。
他今日的气息是热的,独特的花香缭绕在周身,她方寸大乱,被他打开了怀抱。
“幽无命……”她短暂地忘却了一切,在他的唇稍稍离开片刻时,她不自觉地唤着他的名字。
呼吸渐沉。
终于,他略一发力,再次把他的小果子叼到了嘴里。
看着她白皙的脸蛋渐渐泛起了好看的红色,他心头愉悦至极,不住地啄她的唇角和眼睛,时而发起狠来,重重夺去她的呼吸。
他
放肆到了极点。
她仿佛看到了他在疆场上挥刀杀敌的样子,大开大阖,利落至极,狂傲至极,放浪至极。
“桑果,我的桑果……”
低沉沙哑的声音萦绕耳畔。
她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飞到了半空。
面前也不知是天还是海,时而被高高抛起,时而又重重坠下。
身不由己。
“幽无命……”
她的呢喃声钻进了他的心口,无尽的甜蜜环着他,他已不知该如何疼爱怀中的人儿才好。
“小桑果,真想吃了你。”他恨恨地说道。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
“吃去……”
这样的笑容和声音,又像是花,又像是蜜,又像是酒。
他只觉一阵眩晕。
他死死搂住了她,让自己心底潜藏的那头野兽彻彻底底地发了狂。
她只能捉住他,就像溺水者捉住了稻草。
然而这根稻草根本不能救命,反而带着她,愈加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