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见状,只能跟了上去。
虽然朱权把朱允熥喊住,让他跟着自己。
可这一路上,朱权也没再开口,只是闷头赶路。
朱允熥见他不说话,自己也没开口。
而是一边跟着,一边打量路线,省得到时候自己往回走,走错了路。
虽说,朱允熥身边的两个内侍对大内路线都了然于胸,可不代表,朱允熥就不记路了。
这大内,不像后世的国内,路上有路牌,告诉你是哪条路。
路牌上还有东西南北,告知你是哪个方向。
路上根本没有任何路线标志,而且宫墙长的都一样,皆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别说路痴了,就是朱允熥都有些摸不清自己走的哪条路。
也就只有通过宫门,在让守门侍卫检查宫牌的时候,顺带抬头看宫门的门牌名,朱允熥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对照着走过的宫门,和自己曾经看过的大内略图。
朱允熥这才现,自己跟着朱权从春和宫一路出来,先往东到头,再往北,沿着大内最外围的宫墙,一路走到了乾东五所,也就是众皇子居住的地方。
不过朱权不住乾东五所,他住乾西五所。
是以,朱允熥还从那个别有意味的玄武门前经过了。
朱权直接将朱允熥领进了自己住的院子,等到了院内的平地上,他才转身说道:“允熥,今日我请你过来。
没别的理由,就是想让你再和我比一场。”
过年夜那天,朱权虽然赢了朱允熥,但他事后回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那招假动作,不是第一次施展。
为什么第一次没骗成功,而之后却骗成功了。
所以,朱权感觉朱允熥留手了,是故意输给他。
这一认知,让内心骄傲的朱权无法接受。
这不就等于说,他的第二名是朱允熥让给他的么。
本来朱权想第二天就去找朱允熥,而可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他作为皇子亲王要去华盖殿参加父亲朱元璋的宴席。
而之后,他又听说春和宫戒备森严,不轻易让人出入。
朱权猜测春和宫应该生了什么事情,他便只能继续等,最后等到了今日。
“比一场?”
朱允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比什么?
“比一场摔跤。”
朱权盯着朱允熥的眼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外人在,我希望你不要再留手。”
“留手?
十七叔,您这是说什么啊?
上次我棋差一着输给您,至今还后悔着呢。”
朱允熥亦是回视朱权的眼睛,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后悔?
那好,就和我再比一场。”
朱权冷笑一声,指着院内中央,不知道搭建了多久的摔跤场地说道。
“可十七叔,我这身衣服,不适合摔跤呀。”
朱允熥低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皇孙常服,一脸为难的说道。
“无妨,你身形与我相仿,穿我的衣服和我比。”
朱权上下打量了几眼,直接说道。
“那就借用一下十七叔的衣服了。”
朱允熥听了,知道自己躲不过,便有些无奈的,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