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骁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正好走出来的时候遇上了迎头冲过来的明珠,身后还跟着萧镜。他看着明珠的神情有些不对,遂抬眸示意萧镜让他解释解释。
原本萧镜就是玄骁派去安抚明珠的,玄骁的意思是暂时先不告诉明珠真相,只是说林晓茹被雪婷郡主留下了,过几天才回。
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看明珠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了什么。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明珠很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林晓茹的真情,以至于面对玄骁时那敬畏的态度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面对明珠的质问,玄骁说不出话来,倒是身后的萧镜当先跳出来解释:“你先不要着急,王爷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再说那信上不是说了林姑娘没事儿了吗?”
“信?什么信?”玄骁敏锐的从萧镜的话中察觉到一丝线索,下一眼就定在明珠手里攥着的信封上。
他没有说话,但是意思非常的明显,明珠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将信封递了上去。
不管如何,现在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这位骁王爷了。
玄骁展信一看,没错是她的字迹!看到信的内容,玄骁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依旧拧着,丫头没有写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不知道还是不方便?
还有,她既然能够将信送到王府来,可为什么只有给明珠的?难道她不知
道自己也会担心害怕吗?
蓦地,玄骁看着明珠的神色带着一丝哀怨,引得明珠身子微微一颤,有些不明所以,只有萧镜站在身边哭笑不得。
“既然确定了是林姑娘本人所写,那就可以放心了,至少她并无什么危险不是吗?属下这就派人去寻那位送信的人,不日便能找到林姑娘!”
“恩,还不快去!”玄骁看着萧镜不由的催促。
玄骁总算的放下了担忧的心,王府中的人也从凝峻的气氛中解放。但是此时的徐府的一角却笼罩着散不去的黑云。
“小姐,那人回来了,似乎受了伤,他想要见您一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香桂身子福了福恭敬的问道。
“受了伤?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居然还负伤归来,简直废物!希望他们没有让我失望才好。”
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徐明艳姣好的面容暴露在烛火下,闪动的光影让她显得更为的晦暗。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香桂从外间带进一个男人,全身用黑斗篷盖住,只看到尖瘦的下巴露出来。
“说吧,什么情况?”徐明艳压根就没有正眼瞧那人,甚至在那人进屋的那一刻,隐而不晦的露出一抹嫌弃的眼神。
她伸出青葱般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打量着今日刚刚做好的豆蔻般的指甲,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欣赏什么奇珍异宝一般。
“我们失败了。”男人的话嘶哑难听但是言简意赅。
“什么?”徐明
艳原本伸展的手指微微一缩,用力之下竟是将一截指甲生生的掐断了。
“我说过的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徐明艳的声音陡然降低,带着一丝威吓。
“可是这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交易,当初你可没有告诉我们那个女人会武功!”男人生气的反驳,显然不满徐明艳的态度。
“会武?她居然还会武?”徐明艳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淡定下来,看向男人的眼神依旧冷漠。
“即使她会武又如何?你们几个大男人还会下不了手?”徐明艳可不会相信林晓茹有多么大的神通。
“本来就要抓住了,可是中间出了点岔子。”
“卑劣的借口吧?”
“你!好好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实话告诉你,骁王爷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把我放回来就是为了给你带一个口信儿,我相信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男人笑得嚣张极了。
“骁王爷怎么会知道的?是你们透露了我的身份!”徐明艳终于慌张起来,她很明白此时曝光自己会面临怎么样的后果,一想到此事她更加愤怒的看向男人,眼中带着一丝狠辣。
“因为你,我们损失了所有的兄弟,我们不好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哼!”男人抛下一句话就要离开,抬腿走了几步却突然身子一颤顿住了脚步。
他忽的觉得自己的左胸口一空,像是灌进了凉风般的空荡,诧异的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口正插着一把
尖利的匕首。
他僵硬的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明艳,伸出手将自己胸口的匕首猛地抽了出来,喷溅出来的血液就这样直接溅到了徐明艳的身上脸上,在烛火的照应下,显得异常的恐怖。
男人怒目圆睁,举起满是血的匕首就要冲徐明艳刺去,徐明艳大惊就要向一边躲去,却见男人身子晃悠了一下突然倒了下去,身后露出手持花瓶的香桂。
“小姐?您,您没事儿吧?”香桂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见男人倒下了,猛然的扔下破碎的花瓶,也不管自己手上被划破的伤口就上前来查看徐明艳的情况。
“我没事,他怎么办?”徐明艳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既然刚刚再如何的狠决,那也是被人所逼,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养在闺中的大小姐罢了。
遇上这样的事情,显然已经乱了方寸。两个人待在满是血腥味的屋子里静默良久,最后香桂开口:“我们必须将他的尸体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小姐你也要换身衣服,他们的人已经都死了,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可是骁王爷他……”徐明艳想起了玄骁,有些害怕。
“小姐糊涂,您是什么身份,他没有证据,唯一的人证已经死了,他堂堂的王爷难道还胁迫尚书家的小姐吗?”
香桂如此说着,也不知是安慰起了所用,还是自欺欺人的认同下来,徐明艳明显恢复过来,没有一开始的慌张了
。
“你说得对,况且,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他们不对。既然失败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