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来奇怪,宁渊在进卧室睡觉前,分明看见府中来往仆人没有上千号也得几百号,这次在后宅转来转去走了许久却找不到一个人,就跟闹鬼了一样,宁渊举着一盏莲花灯看着乌黑寂静的宅院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匆忙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由远及近,好不容易见到人的宁渊一喜刚想说些什么,风一下子变大吹灭了宁渊的灯盏,来人似乎是个身材高大颀长的男子,宁渊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到就被抱进那人滚烫的怀里。
猝不及防的宁渊惊叫一声,举起手中的灯盏想砸倒不速之客,男人似乎察觉到宁渊的举动,伸手攥住宁渊的手腕然后往后一拧。
宁渊惨叫一声,手腕仿佛折断一般的痛楚让他眼睛泛上泪花,手中的灯盏也掉落在地。
感觉被莫名其妙欺负忍无可忍的宁渊破口大骂起来,男人干脆抱紧挣扎的宁渊走进旁边的一间屋室。
原本只是抱着宁渊的男人在进屋后开始动手动脚,他将宁渊扔到床上压着宁渊撕扯宁渊单薄的内衫,双手粗暴地抚摸宁渊的身躯,不知轻重放肆揉捏。
文弱的宁渊反抗不过男人强悍的力量,又极度恐惧男人粗暴的行为,于是拼命呼救求饶。
乌发雪肤的美人持灯的画面早就撞碎了慕容凌最后残留的一点理智,慕容凌如同情欲勃发的野兽一般不理会宁渊的求饶,剥光宁渊的衣服就顶撞了进去。
过了很久,外面的天色都开始发白,慕容凌的药性逐渐退散,神智也逐渐清醒,但他并没有停的意思,心里已经决定将这个尤物纳入后宫充作妃嫔,日后好好锁在龙榻上疼爱肆意交欢。
只是滋味虽好,就是胸口太过平整,慕容凌不满的捏了捏宁渊胸前的软肉,引得半昏迷的宁渊闷哼一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慕容凌突然回想起自己之前见掌灯美人的画面,当时美人披散着长长的乌发,穿着单薄的内衫,慕容凌还以为是公主府里的女婢。
仔细想来,美人的脸是有些眼熟的。
慕容凌心里顿时感觉大不妙,伸手撩开纱质的床帷,在微弱的天光下,那被摧残得格外憔悴娇弱的脸庞便清晰起来。
慕容凌动作一顿,表情一僵。
大夏的京都位处江南,深秋的清晨很是寒凉,淡薄的雾气笼罩着整座公主府,被锁在别院一夜茫然无措的家仆奴婢又都被主事赶到前堂看管。
一脸憔悴的慕容嫣站在后宅一处院落的庭院中,略显蓬松的乌发都凝上晶莹的露珠。
昨夜被下了春药的皇兄把她推开就跑了,等慕容嫣匆忙披上衣服追出去时慕容凌已经不见踪影,还是在前堂一直不见慕容凌回来的太监总管发现不对,进入后宅带着惊恐失措的慕容嫣才找见慕容凌所在的屋室。
慕容嫣之前就进去过一次,隔着一层床帷发现皇兄正在宠幸别人顿时心碎欲死,退了出来。
李总管一张老脸上表情很是凝重,心中痛骂慕容嫣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胆大包天竟敢给天子下药,真是蠢到几颗脑袋都不够砍。
就在此事,慕容凌推开门走了出来,整个人精神得很,不像一脸憔悴悲伤欲绝的慕容嫣和神色焦灼无奈的李总管,甚至慕容凌俊朗的脸上都溢出一丝懒洋洋的餍足。
他看见慕容嫣顿时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表情冰冷。
慕容凌从小就很宠这个娇痴的妹妹,谁知道慕容嫣恃宠而骄到这种地步,为了爬上龙床,不顾慕容凌的意愿,新婚之夜赶走驸马,在新房给慕容凌下春药。
更绝的是慕容凌推开慕容嫣想回宫,结果在后宅迷了路,还误打误撞在药效的作用下把驸马上了。
慕容凌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一晚上,才知道自己上了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妹夫,慕容凌差点就崩溃了。
纵使大夏对男子相爱还算包容,也有不少贵族男子在成家前找个男伴玩玩,但慕容凌不好男风。
就在昨晚,慕容凌多年来一直不肯涉足的禁区,被自己的蠢妹妹一杯下药的酒打破。
虽然这种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心,而且驸马的滋味还挺美味,可慕容凌还是被慕容嫣的行为气得不轻。
他面无表情看着慕容嫣颤颤巍巍白着小脸走近自己,还没等慕容嫣开口说话,他伸手就将昨夜没有扇下的巴掌狠狠打在慕容嫣脸上。
挨了一记巴掌的慕容嫣侧脸顿时浮起红印,她的泪水瞬间就流下来,她错愕又悲伤的看着慕容凌颤声道:“皇兄……你竟然打我……”
换以前,慕容凌见到慕容嫣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定会心疼得不行,然后抱住慕容嫣满是后海的道歉。
可慕容凌只是冷笑一声,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宠着这样一个蠢笨如猪的人。
他身为帝王,至高无上的存在,竟然会因为慕容嫣做出这种违背伦理打破纲常的惊天丑事,这件事情一旦东窗事发,他慕容凌在史书上能有个什么好名声,怕是要遗臭万年。
慕容凌在看清宁渊的脸时一瞬间感觉天晕地旋,极度羞恼的帝王心中顿时起了杀心,想杀了慕容嫣。
慕容凌见慕容嫣还委屈起来,心中无比烦躁,忍无可忍道:“慕容嫣!你真该进去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慕容嫣一脸茫然,她之前也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注意被皇兄宠幸的女子模样。
莫不是个丑得惊天动地的无颜女,才把慕容凌气得这个样子。
慕容嫣这样一想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如果是个丑八怪就还好,要是个有姿色的慕容凌惦记上了,慕容嫣还得想办法把人弄走。
慕容凌见慕容嫣的表情变了又变,竟然还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慕容凌:“…………”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容凌已经懒得再多说话了:“驸马如果知道是朕就来告诉朕,如果他不知道你就给朕闭紧嘴巴,不然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着再见到朕。”
慕容嫣听到慕容凌嘴里说到驸马,一双美眸顿时瞪圆了,表情一片空白,脑子顿时混乱,她呆呆傻傻,不知所言。
慕容凌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慕容嫣,低声吩咐自己的亲信李总管:“除了公主和驸马,将其他知晓此事的人都解决掉。”
说着说着慕容凌眼神愈发冰冷无情:“务必将此事办得干净些,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慕容凌心里还烦恼,如果宁渊知道欺负自己的是他,他该怎么解决。
慕容凌离开后,宁渊昏昏沉沉病了好些天,等他彻底清醒后分明记得自己在新婚之夜被人上了,但是公主府风平浪静,就好像没有人知道宁渊新婚之夜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连宁渊都迷糊,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做了一个噩梦,可他确实身体不适,身上甚至有剧烈欢爱的痕迹。
诺大个公主府后宅一个人都没有,他在黑灯瞎火下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人折磨了一晚。
宁渊心中烦躁不安又羞耻痛苦,他不敢说给旁人,也不敢问旁人,那个荒唐怪诞痛苦的夜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只能把所有事都压在心里,郁郁寡欢,日渐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