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不管了。
她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纯儿妹妹,等等我。”
裴庭慕对着她身后大喊了一声,他与秋初像两个护卫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萧胤偷偷侧眸瞥了一眼这二人,将手里的桃花簪再次藏进衣袖里,他唇畔苦笑,心里忍不住暗自诽腹。
这二人还真是碍眼!
“殿下,时辰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夏末侧脸望向萧胤,她又偷偷望了一眼身后,顿时觉得脊背凉,莫名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果然,被人保护过头,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无妨。”
萧胤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眉眼露出好看的弧度。
“终于到家了。”
夏末推开房门,抱着大胖,边打着哈欠,边与眼前这三个男人一一告别,这才关上房门,她直接四仰八叉地瘫倒在那张自己渐渐睡习惯的床上,迷迷糊糊之中就睡着了。
萧胤瞥了一眼身旁紧盯着自己的两个男人,他没再久留,转身扬长而去。
“走!秋兄,喝酒去。”
裴庭慕拉着秋初的胳膊就往外走,二人兜兜转转,最终又去了西街夜市那间酒肆。
秋初一踏进那间酒肆,却并未听到琵琶曲,来此饮酒的人也比往常少了许多,他不禁好奇问道。
“今夜为何会如此安静?”
裴庭慕抬眼环顾周遭,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开口。
“听闻夭夭姑娘偶感风寒,今夜未能前来。”
秋初不禁眉间微蹙,他随裴庭慕走进一间雅间,二人坐下之后,唤来店小二,不多时上了一桌好酒好菜,随之开始闲谈。
裴庭慕察觉到他沉默不语,郁郁寡款,饮酒不见尽兴,关心询问。
“秋兄莫不是有心事?”
秋初双手捧起酒坛,直接一饮而尽,他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酒入愁肠,却化作万般相思。
裴庭慕两眼迷离,脸上微醺,他摇摇晃晃地踱步到秋初身旁,边单手抱着酒坛,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担心。
“秋兄,该放下了。”
放下?
如果能放下就好了。
秋初苦笑一声,他抱起酒坛,再次一饮而尽。
裴庭慕突然长叹一声,他顿时也伤感起来,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萧烈守候在门口,他一瞅见自家殿下的身影,就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萧胤穿过长廊,他揉着额头,心不在焉地询问。
“萧烈,府中可是有事?”
萧烈连忙否认,他这厮,跟个小和尚念经似的,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殿下,你说这大晚上的,您不好好休息,就又急着去见夏姑娘了?也不知道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萧胤微阖双眼,揉着生疼的额头,他推开房门,直接关上,随之长舒一口气。
他低头凝视着手里的桃花簪,不禁长叹一声,却还是又轻手轻脚地塞进自己的怀里,像宝贝似的,生怕把它给弄丢了。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萧胤一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还是萧烈那张“一脸谄笑”的脸,他不耐烦地嗔怪一句。
“萧烈,你怎么还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