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修一把丢开他,掏出手机定位凌昭。
不一会儿,凌昭手机定位在医院。
男人皱了皱眉,快赶过去。
医院里,凌昭很不好受。
肚子很疼,又说不出来。
就像她这辈子所有经历过的痛楚,明明很疼,痛彻心扉,剥皮拆骨似的疼,却无法言说,沉默的忍下。
也就让人觉得,她不怕疼不怕苦,不怕寂寞。
她是个没有感觉的洋娃娃,任人摆弄。
凌昭蜷缩着身体,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霍亦修赶来时,看到的便是她缩得像是只穿山甲一样,把弓背对着他。
“那个男人呢?”
清冷的声音响起,像是钢针似的扎在凌昭的脑袋里。
她动了动,吃力的抬起眼皮。
黑色新中式西服……
她思索了会儿,才想起来是虞央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上的狗男人啊。
他怎么知道她有别的男人?
哦……他在她身边遍布眼线,她的工作都是他安排的呢。
【走了。】
凌昭蔫蔫儿的,比划手指的时候,表情嘲弄。
男人的脸色阴沉:“走了?”他冷笑,目光在病房梭巡一圈,看到床尾放着一大包暖宫贴,额头青筋再次突突跳起来。
他拿起那东西,冷笑一声,递到凌昭的眼皮底下:“用了吗?”
凌昭点头。
用了。
暖宫贴比狗男人贴心管用,她为什么不用?
“他买的?”
凌昭又点头,然后指了指他的衣服,明知道,却还要故意问:【你穿着这衣服,有什么宴会吗?】
霍奕修丢下暖宫贴,烦躁浮在脸上。
他三两下脱了外套,随手丢在床尾,正要说话,病房门推开了。
范文欣的礼服还没换下,急匆匆跑进来:“昭昭还好吧?”
凌昭的目光落在那件泛着柔和光泽的礼服上。
实物,比照片上更好看。
她费劲坐起身,比划:【范秘书,你的礼服真漂亮。】
范文欣被夸了,但没笑出来。
她谨慎看了眼霍奕修,对着凌昭道:“太太,霍总临时接到拍卖会的邀请去撑场。你又说有同事聚会,霍总觉得你刚加入公司,应该跟同事们打好关系,就没通知你。”
“这不是重要宴会,我陪着霍总去不会影响什么。”
“只是太太你怎么进医院了。还有,听说你在同事群里很受欢迎,他们不知道你结婚了吗?”
说着,她瞄了一眼凌昭的手指。
凌昭没戴婚戒。
霍家祖上是金匠,霍奕修出生时,他太爷爷还在世,打造了最后一对金饰就是这对婚戒。
男款是黄金团龙,女款是黄金凤翎。
物品贵重,凌昭怕丢失,平常不戴在手上,用别的戒指替代。她去公司后,领导对她说,公司不允许佩戴饰品。
她没多想,而且她面试时就表明自己已婚身份,不允许佩带饰品那就不戴吧。
怎么这时候,就成了她招蜂引蝶的罪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