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仪缩了缩,抬眼偷偷看了依然抿着嘴的赖悠宇一眼。
身体顿时被扑倒,浴花已经不知被扔到哪里,赖悠宇抱住他,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从晚上开始,反复被君仪自己死咬的嘴唇有些破皮,赖悠宇炽热的舌头重重舔过,又是一阵刺痛。
君仪克制住冲口而出的痛呼,乖乖张开嘴,让赖悠宇长驱直入。
这个吻包含了过多的情欲和粗暴的占有欲,唇舌被用力啃咬,舌头被拖到对方的口腔里每寸抖遭受洗礼。
15
灵动的双手也不怠慢地在君仪身体上流连。
纤细的锁骨、挺立的乳珠、柔软的腰肢、敏感的大腿、可怜的分身、隐蔽的后穴,每一处都被带着怒气的手指狠狠压过。
所有的呻吟都压在喉咙里,只能从频繁的接吻中透出迷糊的咿呀声。
无法合拢的嘴角慢慢流淌出来不及咽下的津液,让两人间淫靡的气息更加浓重。
直到君仪已经有“就要窒息”的错觉时,肆虐的嘴唇才恋恋不舍的转战到脖子、耳垂上。
今天的亲吻和平时都不一样。
带着痛楚的吻法,赖悠宇一定是将胸中的怒气发泄到了君仪的身体上。
君仪垂着眼,张着嘴细细的呻吟,微微苦笑。尽管身体已经很痛,他还是默默忍受着赖悠宇惩罚的亲吻啃咬。
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贴上了不洁的标签,赖悠宇这种向来高高在上控制所有的人自然会不甘心。
身体被贯穿的深度从一开始就非常彻底,几乎有要被人从内部活活顶穿的错觉。君仪只有死命抓住赖悠宇的肩膀,防止自己滑到被水呛到。
几乎是整个脱离后穴,再整根没入的抽插幅度,虽然有水的滋润,抽动并不是特别困难,但对君仪的身体带来的冲击和压迫却异常凶狠,不论如何克制,也无法压抑从喉头泄露的断断续续、仿佛濒临死亡的喘息呻吟。
张开沁满泪水的眼眸,近在咫尺间赖悠宇的眼睛里除了性欲,还有耀眼的愤怒和占有。
被强迫着释放了第一次,后穴已经麻木,赖悠宇还是不肯放开他,依然死命地捏着君仪单薄的腰身奋力往深处挺进。
刚刚释放后异常敏感的身体哪里受的住类似酷刑般的侵犯,君仪含着泪,求饶般的低叫:“不要……不要了……受不了了……求你……”
赖悠宇的眼眸并没有因为他放低身段的求饶而柔软,反而更加冰冷,冲击的力度也更加凶猛。
君仪扬起脖子,不断吸气,以便压制住几欲呕吐的冲击。
不敢继续求饶,没有意义的事情,君仪不打算做两次。
深深吸气、尽量放松后穴、张大双腿,用尽所有知道可以缓冲的方法,帮助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身体舒解惩罚般暴虐的性爱。
终于,赖悠宇在凶狠的一阵乱冲击下解脱了一次,灼热的欲液深深射进君仪甬道深处,直接滚烫着娇柔的肠道,烫的君仪一阵呻吟。
赖悠宇慢慢放开对君仪的钳制,抱着他瘫软的身体,倒进发冷的水里,粗粗喘气。
空气中弥漫着男人麝香的气味。
君仪不敢开口,生怕自己说什么都会再度挑起赖悠宇的怒气。他尽量放松,舒展着刚才痛苦地缩成一团的身子,后穴酸痛的肿胀感令他皱眉。
乘着有水的滋润,手指伸进甬道,费力地掏着深处的精液。
赖悠宇眯着眼睛,不悦地看着君仪迫不及待清洗身体的动作,眼光一凛,一把抓住他探进后穴的手,拖了起来,“起来吧。”
被强迫着拉起来,胡乱拉过旁边的毛巾,赖悠宇沉默着粗略擦了擦两人的身体,来不及穿浴袍,就又被拖着倒回大床上,分开双腿,再度冲进被精液滋润的后穴,接着再做了两次。
筋疲力尽、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任由赖悠宇随意摆弄、侵犯着身体,君仪怔怔地望着那熟悉的屋顶,耳边又响起了学长压着他时说的话。
“明明就一副妖媚娇娆、被男人一搂就发软的浪荡样子,还装什么清纯?……”
是啊,被陌生的男人拥抱、侵犯,自己会觉得羞耻、恶心,但是被赖悠宇这么任意蹂躏却无动于衷、甚至动情时还会自动迎合。
明明就已经堕落的身体,为什么还要装作清纯的生怕被人看穿?
虚假的自己,掩耳盗铃的作风。
想到方才在宿舍床上担惊受怕地惧怕室友们知道自己的性向时的自己,君仪对虚伪的自己蔑笑。
身体被动地摇晃着,身体深处依然嚣张着进犯的凶器依旧在狠命的抽插,君仪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收缩、心猛地揪痛起来!
好……难受……
呼吸……呼吸已经……不能维持……不管怎么大口吸气,都仿佛无法吸进半丝空气一般……
胸口……好闷……心……好痛……
不行了……疲惫的身体……加上不断被大力侵犯的冲击……
已经……不行了……
君仪眼前一阵漆黑、在胸口闷得几乎立刻就要窒息而死的痛楚下还来不及惊呼,突如其来地晕眩和黑暗彻底征服了他。
张开眼睛,是熟悉的赖悠宇房间的屋顶。
身边人来人往,有赖家的佣人,也有专程赶来的赖家所属医院的专家、护士。
赖悠宇皱着挺拔的眉,远远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担忧地往他这边张望。
见到君仪一张眼睛,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窜到床边。
“你觉得怎么样?”
第一次听到赖悠宇的声音里有了除傲慢、命令之外的担心关切,就连平时冷酷高傲的眼神里都满含着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