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打着灯笼看!”
“那太冷!”
商厉瑶手指抠着房门,被男人无情的搬开,然后“啪”的关上。
烧着地龙的暖阁犹如六月天,寒气被阻隔在门外,商厉瑶热得直冒汗。
陈瑾郁将她放在软塌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给你打水洗澡!”
商厉瑶解开披风,又换了一身单薄的衣裳,等卸去头饰坐在窗前喝了两杯茶,男人才推门进来。
小院里没有几个下人,这么冷的天,应是都钻被窝了。
陈瑾郁大概是亲自烧水才用了这么长时间,商厉瑶没有多想,拿着寝衣走向浴房。
等看见尺寸明显比普通浴桶还要大上一倍的圆木桶时,她表情怔愣了。
这么大,在里面游泳都可以了!
“项良吉差人送过来的!”陈瑾郁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他这礼送得好,甚合我意!”
男人从她手中抽走了衣裳,放在干衣架
上,又将她转了一圈与他面对面,抬手解了她腰带。
商厉瑶望着他精致的眉眼,咽了咽口水问:“我们,一起?”
男人眼神勾人的望着她:“你不想?”
这会不会有点太刺,激了?
两人虽然有过亲密关系,但那都是在被窝里,黑灯瞎火的,不会太尴尬。
一起洗,那就是彻底的坦诚相待……
商厉瑶有些忐忑,面前的男人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一手握住了她的后颈,俯首深吻。
他身上的冷香扑面,令她一阵目眩神迷,唇被抵开,之后那吻便有些不受控制,口中的氧气都被抽干了,根本来不及换气。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后腰,一股战栗感从后背延伸到尾椎骨。
细密的吻从耳后滑下,商厉瑶心跳加速,揪住他的肩膀,脸颊泛出红晕。
大雪彻夜不停息,暖室的温情亦是。
等沾上枕头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商厉瑶后知后觉的想起某人之前说的,解毒之后的虚弱期,他可是连夫妻生活都不行的,那作夜神采奕奕的人是鬼吗?
午后,陈瑾郁半靠在床头,一手拿着蓝皮“论语”封面的话本子看得入神,压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摩挲着钻进他的衣摆。
商厉瑶迷糊地想,怎么串儿毛秃了?
她梦见自己辛辛苦苦烤好的兔子,被陈瑾祁的那只贪吃肥猫给偷吃了,她气得满院子抓那只黑煤球,逮着了一把
摁在腿上撸毛。
嗯,串儿的尾巴怎么变了,她逮着就想拽,然后耳朵就先听到一道色厉内荏的暗哑男声:“你在摸什么?”
嗯?
等一下……
她睁开眼,对上了男人黑沉的眸子。
睡眠不足的大脑还有点晕,脑子慢了好几拍。
陈瑾郁喉结轻滚,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把书扔到一旁,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