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
她轻哼一声,侧身对江仙莹示意:“江娘子请!”
话落,厢房一片寂静。
顾朝云本随意落于身侧的手微微一紧,周身气场不觉凝了几分。
“什么?”江仙莹正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猝不及防的被礼让,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商厉瑶浅笑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守规矩,粗鄙惯了,怎能坐前面碍众人的眼呢?”
“你倒是识趣!”有贵女在后头小声嘀咕。
“商姐姐,我们坐那边去!”沈娴早就相中了角落里,相邻的两个空位,笑着去拉商厉瑶的手。
然而还未碰到商厉瑶,商厉瑶的手臂就被另一双手给拽住。
霍泾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商厉瑶,又朝顾朝云处斜睨一下,天生带笑的嘴角没有一丝笑意:“你们夫妻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周安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插嘴道:“是未婚夫妻!”
“还没拜堂就不算真正的夫妻!”
“瑶娘,你过来给哥说说……”周安阳也扯住了她另一条胳膊。
被左右夹击,商厉瑶只好无奈对沈娴道:“你先去,给我占着位置,一会儿便来!”
等沈娴离开,周安阳便搓着下巴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对顾朝云失去兴致了?”
“我瞧着你对他没从前那么上心了!”
商厉瑶十分光棍的摊手说道:“人嘛,总是喜新厌
旧,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现在有了婚约,不就厌弃了。
周安阳忍不住嘿嘿道:“难不成我给你的那药已经用了?”
他颇有兴趣的朝商厉瑶挤眉弄眼,用眼神询问:顾朝云是不是身体有疾?
“什么药?”
两人眉来眼去的打哑谜,霍泾安看得额头的血管炸裂,他瞪着眼:“你们把话说清楚!”
“是春……”周安阳嘴快,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飞快的捂住了嘴。
定陶小郡王抿紧了唇,看向周安阳的目光阴森森的。
“瑶娘是女子!你怎么能给她那种药?会毁了她的!”霍泾安死死捏着拳头,周安阳若不是商厉瑶的兄长,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咳咳咳……别激动,我没用过那药!”商厉瑶被捏的手都快断了,她急忙抽出自己的两只手,撸起衣袖,将手臂上的守宫砂给两人看。
白嫩的手臂上一点鲜艳的红异常璀璨。
霍泾安只轻轻一瞥,就面红耳赤地转过头,脸上重新挂起了懒散的笑容,看不出喜怒。
此时唯有急促跳动的心,才能体现他隐藏在深处的浮躁情绪。
大离国未婚的女子都必须点守宫砂,而此守宫砂并非用朱砂染色,而是寄生了一只名叫守宫的蛊虫,此蛊虫只能以处子的血为食。
女子一旦破身,蛊虫就会死亡变成黑色,并且无法再次被寄生。
商厉瑶镇定自若的拢好衣袖,笑道:“平日里太高调了,今
日我就坐这后边……二位兄长去前面吧!”
说完,她径直走到沈娴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福玉,你也来坐。”她指了指自己身侧。
两人本就是来解决午食的,没道理她吃饱喝好,福玉却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