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如此行事,分明是在故意调戏她家主子!
“好茶!”苏阳州一脸享受,举着茶杯,调笑说道:“娘子既然识得我,那应当知我家世显赫,我这人没有旁的优点,唯独对自己女人十分大方。”
他话只说一半,后半句全在毫不避讳的眼神里——这女人他势在必得!
商厉瑶冷眼瞧着,对他的无礼似不在意,淡淡道:“你的确没有优点!苏老太师一生刚正不阿,为人坦荡,受大离国百姓爱戴,作为苏老大人的独孙,你没有继承他老人家风骨也就罢了,还是个品行恶劣的瘪三!”
这上京城有两大毒瘤,一是不学无术,丢尽贵女颜面的邯章郡主。二就是这个坏事做尽,恶贯满盈的苏阳州。
与这样的人齐名,商厉瑶想想都觉得膈应。
苏阳州脸色阴沉下来,他横行上京城十几年,除了皇子公主,没人敢当众这般辱骂他。
原本想着将这个女人纳入府中,好好宠爱。但她不识趣,那就没必要怜香惜玉,等她入府后,定然让那些妒妇好好调教一番,让她知道辱骂他是何代价!
“小娘子对在下许是有些误会!”
苏阳州压着火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本小郎君太过优秀,引旁人妒忌,故意败坏我的名声,你与我多相处几日,便知我是一个知冷知热的良人!”
商厉瑶轻嗤一声,不疾不徐地说道:“三年前的宫宴上
,陈副将的庶女陈三娘子不慎把酒水洒在你身上,事后你与几个纨绔子将那小娘子堵在阴暗小道上,将人猥亵致死后丢入御花园的水池。”
苏阳州脸色微变,手压桌板,紧盯商厉瑶,目光阴鸷地问:“你如何得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商厉瑶扬起没有温度的笑容:“是你们当中有了叛徒,故意把这件事告知了旁人。”
事实上,这件事他们做的隐秘,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是半年后嘉淇公主落水,皇后命人抽干了池塘的水才发现沉底的尸体。
她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给他找不痛快罢了,顺便挑拨离间。
苏阳州明明是主犯,却只在大牢里待了不到半月就被放了出来。
他父亲权势滔天,让旁人顶罪。
而后陈三娘的胞弟四处查找线索,一场大火将他和罪证烧得干干净净……
有个手握兵权的爹,还有个入宫为妃的妹妹,苏阳州无论做多少坏事都能逃脱罪责。
商厉瑶知道自己斗不过这毒瘤,但不惧他。
“你究竟是谁?”
苏阳州看出来了,这美人他无福消受,张口就会要他的命!
此事若宣扬出去,他虽不会入狱,但麻烦肯定是少不了。
可,这女人……杀了可惜。
不如关着,让她不见天日,玩够了再处理!
交锋不过半刻钟,两人的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
舞台上女子曼妙的舞姿勾动了无数人
的心弦,伴随着一声声叫好,鼓乐爆发新的浪潮,在场的观客无不兴奋高呼。
商厉瑶不知苏阳州心中所想,但这人的眼神着实让人厌恶反感。
她没了欣赏歌舞的兴致,缓步走近矮桌,放下酒杯,伸手勾起那畜生的下巴,在激昂的乐声中,红唇凑到他耳边,语气冰冷:“我是谁,你竟然不知?”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掩盖所有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