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商厉瑶满心都是兄长身陨的悲痛,被他这一连串的质问给问懵了。
她红着眼问:“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吗?”
陈瑾郁傲娇的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仰着头道:“人没死,在去法场的途中,被一伙人给救了!”
现在陈瑾郁怀疑劫法场的人是楼琛派去的,因为上京传来消息,说来劫法场的蒙面人各个身手不凡,内力高深。
大悲过后是大喜,商厉瑶捂着心口,“嘭嘭嘭”地重新跳动,她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脚,“你说话怎么一次性不说全?”
“我怎么知道雪弦君是你兄长?”
就算是十八郎,段乘风那厮与商厉瑶并无血缘关系,她为旁的男人哭得要死要活的,他能有好脸色?
陈瑾郁被踹得脸色都变了,嘴上依旧不肯放的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给他治伤?看他身子?”
两人吵到这种话题,福灵默默溜了出去。
还贴心的关上房门。
她刚走到院子,就看见项良吉头上顶着个红色兔耳饰品,捧着个红色围脖在廊下抖着身上的落雪。
“哟,这不是我们灵小娘,今天过年,给你几磕糖吃!”
项良吉将手里的红色围脖连同里面包着的几颗糖一起塞进了福灵的怀里,弄得福灵一脸茫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丑八怪还送东西给她?
但给糖就给糖,围脖一起塞给她是什么意思?
福灵将
糖揣进怀里,展开围脖瞧了一眼,似乎是红狐狸皮子做的。
款式是当下最时新的,摸起来手感十分顺滑,而且还很柔软。
福灵爱不释手,但这玩意儿很贵重,她不能昧下,正要将围脖还给项良吉,就见那小子脸红成了猴子屁股,一溜烟跑了,仿佛身后有鬼追他似的。
“什么毛病!”
后脚跟进来的阮安见状,冒出一句:“他不是有病,是中毒了!”
福灵一惊,那不得赶紧找大夫瞧瞧。
阮安又慢悠悠补充道:“中了一种明叫‘爱情’的毒!”
福灵半晌才反应过来,抱着围脖藏也不是,丢也不是,脸颊烧得绯红。
她恼羞成怒吼道:“帝陵军的副将整天都闲得没事干的吗?怎么老爱往主子这里跑!”
阮安晃了晃手中的剑,表示他有正事:“找蒲笑打架!”
福灵翻了个白眼,“蒲笑在内院砍柴呢!”
两个都是不爱说话的人,究竟是怎么交上朋友的?
阮安唰的一下飞走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毫无存在感。
福灵摇了摇头,这两个隐形人若是能揍成一对,那就太好玩了。
整天玩你找我,我猜你在哪里的游戏,然后你站在我面前,我都没有发现你!
想想就颇觉有意思。
主屋没有传出动静,也不知她家主子是怎么哄王爷的,反正福灵再见到煜王的时候,他脸上不见半点怒色,浑身充斥着被顺毛的舒坦。
就跟二殿下养的那只大肥猫
,吃饱喝足晒肚皮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福灵,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一早离开陨城!”
商厉瑶终究是没有穿那套正红的云鹤裳,选了件翠藕色百褶裙,头上带了一只素色的莲花簪,明面上她是崇德帝的儿媳,还是得装装样子,不能若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