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斌闻言道:“哪方面?”
天恒回道:“皇陵。”
天恒话音刚落,黄建斌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震惊的看着天恒道:“你认真的?”
天恒认真的点了点头。
黄建斌又道:“你知不知道那是要掉脑袋的?你爸要是知道了你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天恒沉默了少许:“黄叔,我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但我有我必须要进的理由,不为盗宝。”
黄建斌点了颗烟看着车窗外沉声问:“哪座皇陵?”
天恒也点了颗烟猛吸一口回道:“始皇陵。”
黄建斌听闻拿烟的手哆嗦了一下道:“可以。”
这一插曲过后,两人便继续向着牛心山而去。
这个年代的路并不好走,再加上北方的冬天几乎都被白雪覆盖,一路上的行程就更加缓慢,天恒跟黄建斌两人换着开车整整用了六天才到达牛心山下的岗岗营子。
到达岗岗营子时是第六天的下午,但天也已经擦黑,冬天的天短夜长在东北地区尤为明显。岗岗营子是大兴安岭中一个偏远的小屯子,屯子人口不多,至今也没通上电,依旧用着煤油作为照明的设备。
屯子里的村民都是认识黄建斌的,毕竟就这么大点的地,附近多条耗子都瞒不过村民眼睛更别说考古队的这些大活人了。一到地方,屯子里的支书跟会计就赶忙将两人领到了支书家里取暖,还为两人烧了热茶。
看着天恒穿的单衣,支书关切的问道:“后生,这么冷的天,你咋穿这么少?”边问还边取出自己的大棉袄递给天恒。
天恒连连摆手道;“叔,我不冷,我是个练家子,不怕冷。”
黄建斌心里着急刚暖和一点就想连夜赶往牛心山。天恒伸手阻拦道:“黄叔,现在上去也不顶用,也做不了什么,而且雪下的大,夜晚危险更大,等明天了吧。”
支书也在一旁阻拦道:“这后生说的对,俺们这旮沓不比你们城里,而且这几天雪下的就没停过,你们这会上山啊跟找死没啥区别。”
黄建斌听闻心里挣扎了一会叹了口气便答应了下来。
晚上,支书家里给天恒两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熏鹿肉,炒山鸡,腌腊肠,还有一砂锅的猪肉炖粉条子,不大的炕桌上愣是没有一道素菜,锅炉上还温着烧酒。
期间支书不停的给两人倒酒,天恒也是狠狠地感受了一把大山深处的热情,慢慢的几人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天恒此时想到了胡八一,就看着老支书好奇的问道:“叔,我有个朋友啊,叫胡八一,他以前是不是在你们这插过队?”
支书一听吃惊道:“后生,你认识小胡?”
天恒给支书倒了杯酒调侃道:“认识,何止是认识,我还被他救过呢。”
支书喝掉手中的就砸了咂嘴道:“当年啊,小胡跟小王在俺们这旮沓插队,两人可是调皮的紧啊,闯了不少祸,小胡走得早,在这住了一年就走了,小王前几年才走的。”
说着说着还开口骂道:“这俩兔崽子,这一走就是老些年都没个音信,后生,这俩兔崽子现在干啥呢?”
天恒听后噗呲一笑道:“叔,您说的小王我不认识,不过小胡这兔崽子啊当兵呢,我见他的时候都连长了,那会在南边打仗呢。”
支书闻言欣慰道:“好啊,当兵好啊,有出息啊。”
黄建斌心里担心山上出事,也没什么心思唠嗑,默默地吃着菜喝着酒。
支书看着黄建斌一副心事全挂脸上的模样道:“黄主任,山上的事我也听回来的劳力说了一些,甭担心,不会出啥事的,这么大的雪鬼也怕冷是不。”
显然,支书是把山上出事的原因嫁祸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鬼了。
天恒也是安慰道:“黄叔,我想您当年跟我爸那学到的也不止是一点点古墓知识吧,不然您也不会想着来我家找他帮忙解决。”
黄建斌没明白天恒想要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你爸是个能人,以前我从你爸那见过不少听都没听过的手段,我本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正是因为你爸,我坚定的信念一次次被打破,可你爸很会照顾人情绪,每次都用看似合理但就是想不明白的方法给我解释其中道道。”
天恒接着道:“那黄叔你应该明白,这种事干着急是没什么用的,来前听你说的,说实话我也是闻所未闻,只有去现场看看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今晚就该吃吃该喝喝,攒足了精神明天才能去解决事。”
黄建斌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么不明白呢,就是担心罢了。”
酒足饭饱之后,天恒二人便在支书安排的房间早早休息了,毕竟还要养足精神等待着第二天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