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的态度没有改变文璟的目的,她来就是想看看收不收中草药,看到另外一个营业员朝她走来,文璟也怼出一张笑脸。“姐姐,你们这儿收中草药吗?”
营业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反应过来,倒是那个鼻孔朝上的营业员听到了,冷嘲热讽道“你卖药材去药材铺啊,来这儿干嘛,身上一股穷酸味,就知道不是来买东西的。”
“所以你们供销社是禁止穷人入内吗?说好的为人民服务,穷人不是人民?区别对待,搞阶级主义,到底是何居心?”文璟有被冒犯到,所以并不打算不了了之。
而一旁的营业员听到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真的是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啄了眼。
“瞎说什么呢?就事论事罢了,你看看你全身上下,能掏出一毛钱么?还想买东西?”营业员气急败坏道。
文璟从袋子里拿出十块钱,淡定的从营业员眼前走过,她已经知道了哪里可以收药材,也不打算买东西,不需要再跟这些人耗下去了,至于这个营业员,自然有旁边那么多群众,肯定不缺眼明心亮的人。
文璟从供销社出来就往回走,她没有去饭店,没有粮票,中饭都是在实验室里解决的。
翻山的时候,文璟留了个心眼,要找药材,然后就走的比较慢,倒也有所收获,她找到了不少何乌,三七,以及一些常用的普通药材,在山上找了根藤蔓打包好,背着便准备回家了。
“队长,你昨天才手术,今天就去感谢那个女同志,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听到熟悉的声音,是秦天
“不是人家同志的药,我可能没有办法活到军区医院,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快,没问题的”6毅坚定的说道。
其实6毅除了想感谢文璟,他也有自己的疑惑想要解开,所以才不顾后果的来了,他也很想知道那天在棉花地里是不是巧合。
袁湘文是文璟的妹夫是不是巧合,因为这次间谍的网有点大,除了这个书记公子,还有书记,还跟京城的高官有牵连,这让他不得不小心。
与此同时,他还对文璟的医术感兴趣,那天,如果没有她的药,今天他都该准备出殡了,假如这药能供给B队,危机时刻吊着一口气,兴许很多战友还有生的希望,在战场上,很多战友都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牺牲。
6毅思绪翻涌,他可能也想不到,心里想的那个女同志,此刻和她直线距离可能只有2oo米,文璟因为要找药材,路线并不稳定,且极难行走,都是那些没人进去的地方她会进去。
所以该说不说,文璟现在还是很狼狈的。很快,他们就出现在彼此的视线里,文璟好奇的看向6毅,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昨天奄奄一息,今天居然能登山,看来昨天那颗药死得其所了。
6毅则满是不可思议,不过她很快就想起来自己心中的疑惑,以及所图之事。
“6毅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好了?”短暂的安静之后,文璟先开口了。
“啊!我来找你的,特意登门道谢!”6毅有些不自觉,主要也是心虚,毕竟他的另有所图。
“没事,不用谢,刚好我也有事找你,方便聊聊吗?”文璟边说边朝旁边的小土堆挑眉,示意能不能先歇会儿,她是真的累了。
“方便,有什么事你说。”6毅说着话便朝着小土堆走去。
“袁湘文有问题,他的书记父亲可能也有问题,但是他的新婚妻子,我的妹妹,可能事先不知情,但是近期在准备逃走。”文璟出于对解放军的信任,一股脑把自己心里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能不能展开说说?你是怎么现的?”6毅严肃起来。
“先,那天你抓人的时候,我看到袁湘文有枪,在华夏是禁枪的,你是军人,与你对峙的,那应该就是危害国家安全的坏人。我是这么推测的,那袁湘文肯定就有问题。”文璟说着,停顿了一下,她不知道后面要说的,在这个时代,对面这个男人的冲击是多少,在想着该怎么去措辞。
但是最后他推翻了所有的想法,打算如实说,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圆,文璟不想这样,所以决定坦白。
“袁湘文一开始要娶的人是我,他父亲请人来家里提亲,甚至大意到没言明娶我们林家哪个姑娘。我被妹妹灌酒,酒精过敏,昏迷不醒,家里人都以为我不行了,将计就计,决定把林文菁嫁给袁湘文。按照袁湘文的说法,他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那么,结婚当天换新娘,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在乎,当场就同意了?最后就是,回门当天,他带着枪接济另外一个坏人,时间点过于巧合,地点也值得深究,他怎么就相中林家村,并且刚好出事当天能赶到现场?事出反常必有妖,综上所述,袁湘文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听完文璟的话,6毅对他的怀疑又消散了一分,她如果真的是敌特,至于这么自爆吗,明明还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当然,他也开始思考文璟话里的意思。袁书记有问题他已经查出来了,后面的那些大鱼,也已经开始有计划紧锣密鼓的撒网,可是他确实也没有查出袁湘文的妻子有问题。
所以林文菁确实很有可能就是被袁湘文选中的掩体,但是他为什么要逃跑?这件事情就像一个大大的谜团,包裹着6毅与林文璟。
听完文璟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思绪理了理,跟文璟说道:“昨天的救命药丸,是你自己做的吗?有想过把这些药挥最大的用途吗?”
文璟眨了眨眼,大脑飞运转,自己研制出来的药,当然希望挥最大的作用,但是不能被白嫖,哪怕这个想白嫖的人是军方,文璟想了想问“我的所有要求,你都能答应吗?”
“合理且现实的,没问题”6毅高兴了,文璟说这句话,说明她也不是无懈可击。
文璟在心里盘算着,说那件事的成算最大,且还能让自己不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