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一瞬间陡然的紧张感是什么鬼……
以及那种现误会后松了一口气,而又陡然怔忪的感觉又是为什么……
最后,宋酩酊至今仍然没想通乔樾为什么骗他在酒吧打工,瞒着自己、假借圣诞的理由悄悄陪他过生日。
虽然模模糊糊的有个猜测隐在雾中,但宋酩酊下意识不愿深想。
在他心里乔樾就是个表面成熟但实际温柔又缺爱的孩子,宋酩酊的心理保护机制本能地阻止了让事情变得复杂。
他绝望地在床上翻了两圈,强硬地告诉自己都是错觉。
嗯错觉,都是韩息的心理暗示太强了,这种别扭的感觉一定是在这种刻意引导下过于在意的反弹。
嗯,就是这样。
正想的入神的宋酩酊突然听到细细的喵叫从床底下传出来。
挠挠从躲着的床下探头探脑,现在正眼睛亮亮地看着宋酩酊。
宋酩酊略感惊讶,往常乔樾要是在家,挠挠是一定会缩到他的房间去的。
虽然现在挠挠已经完全不再怕生,但和宋酩酊还没到亲近的地步,尽管偶尔也会黏他,但是和乔樾的地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宋酩酊有时还不免郁闷地对着挠挠怨念:也不知道是谁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真没良心。
这时难得挠挠主动亲近他,宋酩酊一把把它抱起来,心满意足地撸了一把小猫咪,自言自语道:“你说你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骗人?”
挠挠当然是茫然着脸,细声细气地对他喵了一声。
宋酩酊察觉到自己居然在认真地问一只猫关于人类的心理问题,简直是病急乱投医,怕是还没睡醒。
他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自我洗脑了将近半个小时,宋酩酊走出卧室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尤其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被一个小自己8岁的小孩抱上床的,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他艰难地维持看似淡然的表情出了卧室。
然而环顾了客厅一圈,现乔樾居然不在。
宋酩酊先是诧异了一下,继而涌上一种莫名其妙不太爽的感觉。
这算什么?自己纠结了半个多小时,始作俑者本人倒是不见了。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然而阳台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宋酩酊一愣,走过去一看
乔樾正拎着一个不知道多久之前就被他放在角落堆灰的洒水壶给阳台上行将枯萎的花花草草挨个浇水。
清晨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他整个人身上,从洒水壶中泼洒下来的细流仿佛不是水,而是碎成水珠的金子。
宋酩酊恍神了一瞬,才推开玻璃门:“你干嘛呢?”
“你怎么连绿萝都能养枯,仙人掌都能渴死?”乔樾无语地望着他,“我早上起来看到天气好,就帮你浇了下水,再顺便铲了铲土。”
尽管宋酩酊刚在半个小时前坚定地强筑心智,绝不再受美少年的外表诱惑!但是在冬日阳光下给植物浇水的乔樾实在是太赏心悦目,看久了仿佛他自己都受那一股绿意熏染,不由得略微动摇了一下刚刚才稳定住摇摇欲坠的心志。
他干巴巴地道:“你用不用这么贤惠啊?老年人都是这么佛着种花的。”
乔樾看着他,不认同地道:“既然带回家了,就要好好养。”
宋酩酊心里一动,瞬间抬起头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