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忽然从楼道里蹦出一个姒笙来的场面,谁能想到呢?
老大和暗恋的白月光成了邻居,这又是谁能想到的呢?
两人心里此刻都跟明镜似的,把他们老大那点算盘扒拉得一清二楚的。
不过——
“还是先想想,一会儿要怎么和老大交代吧,”余南叹了口气,收眼抹自己脖子的时候,有种视死如归的既视感:“我觉得,我脖子今天得留在这里了……”
闻言的肖然忽然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好像哪里已经生出了缝隙在渗着血一样的酥酥麻麻的痒,他捂住了脖子,抬眼瞪余南:
“还不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他不满:“这下老大的窘态我们是瞧见了,但自己也搭进去了!”
余南冷冷瞥他:“说得好像这个主意没有你的一半一样,虽然我知道你家伙不要脸,但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想让他背锅?
“我不管,”肖然哼了一声,“到时候老大揍人的时候,你得多抗点。”
说完,他脸上表情变得迅,伸手就将人扒拉过来,谄媚的给人捏起了肩:“南哥?我帅气的南哥,这种小事对您来说岂不是不值一提?”
要知道,余南这家伙,可是练过拳的。
多少这身板子,比他抗揍点吧?
余南偏头看他,勾唇笑了。
于是肖然也笑。
猛地褪了笑,余南吐唇:“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春秋大梦?”
这锅真想甩给他?
真当他怨种?
姒笙其实没呆多久,原本秉持着与房主好生沟通一番的她,在自家的玄关处站了几秒。
抬起手看了看手上拎着的海鲜罐子,她忽然啧了一声。
果然,褚妮那家说虽然不着调,但是有些话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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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的确误人。
对着那张脸,再瞧着少年泛红的耳垂,她想将那只胖猫撵走的欲望,都变得没那么强烈了。
罢了,她也别那么苛责。
毕竟是自己的问题。
这一天,姒笙同学第一次贯彻了,自己的问题,不让别人买单的原则。
嗯,这是一个进步。
她将罐子扔进了冰箱里,回了房间洗澡睡觉。
而在邻居那里,气氛便显得要那么与众不同一些了。
瞧着人消失在门后,榑深唇角的弧褪去,他转头的时候,方才还爬起来一脸热情送着客的肖余二人霎时就顿住了。
少年眯了眯眼,唇角忽然就噙了抹笑:“说说?”
只听扑通一声,余南扭头往旁边一瞧,好家伙,肖某人已经特别争气的跪下去了。
还不忘记他这个难兄难弟,下去后连带着扯了他一把。
在余南瞪大了的眼睛中,身旁的家伙毫无包袱(骨气)的说:“老大,我们知错了!”
嗯,这下好了。
想说是意外,怕是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