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安想了一天后同意了那个人的提议。
随后,杨树安果然得了势,帮助当时还不是皇后的太后在宗室里有了声望,然后顺利成为皇后、再太后。
就凭着这一个功劳,太后听政后杨树安也一跃成为节度使。
审完杨树安后,乔墨问了一个问题:“当初在温州,碧海帮为什么没杀我?”
“我与你娘是旧识,因此留了你一命。”
乔墨通过观察杨树安的表情,知道杨树安这话是假话。但真相究竟如何,乔墨也不想探究了。
案件还没全部审完,有人想探监杨树安。
看着竹青一脸便秘样,景奕行问:“谁想探监?”
“夫人。”
“哪位夫人?”
话刚问出口,景奕行反应过来:“我母亲?”
“是。”
“她想见就带她去见。”
“要我在一旁听他们谈了些什么吗?”
景奕行原本想说不用,随后想了一下道:
“你在旁听着些,别让她又被杨树安诓了去。至于他们的谈话内容倒不用特意告诉我。”
竹青领着殷氏去见了杨树安。
见到殷氏时,杨树安吃了一惊:“你出家了?”
“还不是因为嫁你一事被太后厌恶,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我罚去莲花庵修行。
如果我不出家,永远没有回东京城的可能,只好先出家几年再让奕行去替我向太后求情。”
杨树安远不如殷氏这般天真,闻言像癫般地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后,杨树安道:“无知蠢妇。”
“你骂我作甚?”
“你以为你算什么?太后会注意到你?是你那好儿子替你向太后求的恩典。
只是我没想到景奕行早就知道我是日海教之人。”
殷氏一怔:“你说是奕行让我去的莲花庵?”
陪在殷氏身旁的王妈见再也瞒不过去,遂道:“是公子向太后求的恩典。”
“奕行为何要如此?”
杨树安接话道:
“你说他为何要如此?假若你不是出了家,如今你同我一样在大牢里。
我犯的是谋逆之罪,家中女眷要么处死、要么被卖入教坊司。
你只有出了家才算与我断绝了夫妻关系,才不用受牵连。”
殷氏怔愣起来。
她一直骂景奕行不孝、一直责怪景奕行不替她求情,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
如果她被卖进教坊司,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殷氏全身冰凉。
殷氏扶着王妈的手脚步不稳地出了牢狱,没听见杨树安在她身后让她向景奕行求情的话。
出了牢狱后,殷氏站着不动。
王妈在一旁也没有相劝,只安静地陪着殷氏。
殷氏了一会愣后对跟在她身后的竹青道:“杨树安的家眷关在哪里?我想见一见她们。”
竹青面无表情道:“你跟我来。”
竹青带着殷氏见了林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