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邕骑虎难下,对上妻子看过来轻飘飘的目光,不由得心虚。
“阿娘今日给骄娘准备千品万珍替阿爹赔罪可好?”纯阳长公主搂着女儿温柔的哄道。
“好。”
千品万珍,犹如它的名字一般,是一道由数十种食材烹饪的一道美食,除了食材的价值,最值得一说的便是烹饪方法。
纪玄邕不免再次叹气,尽管这么多年了,可我还是对所有人宠骄娘的事情头疼不已。
纯阳长公主并没有错过丈夫的表情,夫妻多年也知道他想些什么,不由得撇嘴,每次郎君都觉得我和母后,皇兄太过偏宠骄娘,可是他也不想想是谁四处搜罗奇珍异宝摆在永福楼。
又是谁在得知女儿出事之后,怒气冲天的便让人将清雅那个丫头送进了祠堂。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吃完午饭便坐在一起说话。
“阿临这次的会试可有把握?”纪玄邕看向了大儿子。
纪晚骄眉心微蹙,阿临就是在今年参加了会试,成为了我朝自开朝以来最年轻的会元,更在三年以后一举夺冠,成为了最年轻的状元郎,皇帝舅舅恩宠,特赐了他
纪临安眉眼间带着少年家的桀骜,“儿子虽不敢说一定会拿到会元,但也是有很大信心竞争的。”
“好,不愧是我纪家儿郎。”纪玄邕大喜,随即看向女儿,“骄娘,用了饭之后你带着阿临一同去看看今年参加会试的学子,若有机会可让阿临与他们交流一下。”
“是。”
纪玉赫羡慕的看了一眼兄长,但心里也为他感到高兴。
吃了饭纪玄邕便径直回了书房,三姊弟告别了母亲便各自回了院子。
“湘尔,更衣。”
“姑娘这又是要去哪儿啊?”湘尔便打开衣柜边问。
纪晚骄闭着眼睛扬开双手回答,“陪阿临去看看今年要参加会试的学子。”
湘尔手一转便打开了衣柜旁的小木箱,从里面挑了一件靛青色的男子长袍,“可要奴婢服侍?”
“让元青跟着。”
“是。”洛苏将她换下的长裙收好便走了出去。
湘尔抖开长袍,一件一件的给她穿好,之后便给她拆了女子髻,将一半的秀挽起固定在金冠里。
这个年纪的纪晚骄卸了脂粉,做男装打扮,雌雄莫辩,任人看了都只道是哪家的小公子跑了出来。
“姑娘脸上这疤?”
纪晚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起身将荷包,玉佩等配饰戴好,“无碍。”
刚准备离开却想起一人,“我记得二房的二哥也是今年参加会试?”
湘尔停了停手里的活,应道,“二公子的确是今年参加会试。”
“让人去看看,他在不在,在的话便说我邀请他一同出门。”
二房次子纪修是庶子出身,虽不及纪临安少年英才,可也是难得的读书人,最重要的是纪晚骄记得上一世纪家出事之后是这位二哥冒险将阿赫藏起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