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个哑谜搞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好歹他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叫醒白奕,打算送他去上课。
他趁白奕洗簌的时候去退了房,等着前台退押金时,一个女人提着黑色垃圾袋路过他,他被她盯得发毛,忍不住蹙眉看向她,女人微微笑着,因为笑容太过标准,又没什么走心,反而显得很诡异,就像是在模仿谁。
她走得很快,而且没什么声音。
宴玖闻到了很淡的恶臭,像是鱼腥味,也像是尸体的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他问前台。
前台笑了一下,“没有哦,你应该是闻错了,我们这里卫生天天搞的。”
这下宴玖马上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学的是谁的笑容了。
白奕总算弄好了,他拎着宴玖特地提醒叫他带上的那把菜,“哥,我饿了。”
宴玖点点头,沿路找了个街边摊,给他弄了两肉包。
“你不吃吗?”白奕犹豫着没接。
“不饿。”
白奕摇摇头,“哥不吃的话,我也不吃。”
宴玖知道他看出来自己是在省钱,只好勉强咬一口,剩下的都递给他,“我不怎么爱吃肉包。”
“真的?”白奕明显不信。
宴玖确实很少吃肉,孤儿院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肉,但长久不吃肉时,猛然尝一口,只会觉得令人发呕。
“真的,我吃素多一点,”宴玖看着他,耐心解释,“肉有点油腻,我吃下去觉得恶心。”
“那你刚刚应该买菜包的。”
“你在长身体。”
11
白奕没带书包,但宴玖还是不放心回家,便让他跟同桌拼着一起看。
他把人送进校门,转头走向应聘他的便利店,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既然三眼乌鸦说不要被找到,他只好今天尽量哪里都不去,减少被发现的概率。
便利店有个小电视,他同事正在看新闻,一脸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太可怕了,你晚上下班的时候要小心啊。”
“嗯?”宴玖凑了个脑袋过去,看见前线记者站在警戒线外,宣告这个城市里出现法的言语戏弄,有点不知所措。
“还要继续吗?”他顿了顿,带上了质疑的笑意,“哥已经射五次了,再做下去的话,应该也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你还数这个。”宴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白奕点点头,腰又在低频地往前顶,一下一下,不轻不重,不徐不疾。
“不,不许再数了。”宴玖试着用强硬地语气说话,只是现在声音微微发颤,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哥,弄脏了。”他指着一旁的牛皮纸,无辜地看向宴玖,上面是零星的几点精液,暴露着刚刚的荒淫无度。
白奕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处理,他恶劣地往前压,连着几个快速地抽弄,逼得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不做了。”
被突然叫停,白奕周身仿佛永不熄灭的欲火凝滞了一瞬间,他看他一眼,没说好或者不好,不过动作确实停了,只是依旧没有拔出来。
“哥,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顺势而为,”白奕薄唇轻启,视线微微闪躲,嘴里却还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叫你来只是检查进度,你空着手来,论文不会还没写吧?”
被说中事实的宴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应激的同时也会反咬一口,“你刚刚睡了学生,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举报你的吧。”
白奕低头叼住他的唇,细细厮磨,耳尖不自觉地又红了,“嗯,你举报我吧,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宴玖猛然掐住他的下巴,咬破了他的嘴唇。
白奕垂着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
“哥,我们有42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可你总是不来见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太废物了,后来一直埋头做实验,幸好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崩溃,但从语气里,宴玖觉得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温度降了些,头晕的感觉逐渐退去,宴玖歪着脑袋,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三眼乌鸦是你创造的吗?”
“是我。”
他推了推白奕的腰,别扭地低头看了一眼交缠的地方,“还不拔出去。”
“很热、很舒服,不想拔出来,哥。”他撒娇着,用着惯常的伎俩。
宴玖的嘴角扯了一下,“有人进来的话,被发现怎么办?”
“刚刚不怕,现在都做完了还想这个?”白奕勾着唇,情事后的脸上还带着点欢愉的媚意,也不知道是不想藏还是藏不住。
那时候脑子烧坏了,他想辩解一句,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我得回去了,腰酸。”
白奕迟疑着,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抽出阴茎,交合的地方传来黏腻的水声,听得他燥热不已,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宴玖的脸上,两人贴得很近,对视时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白奕得寸进尺,“明天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