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方面完全一头雾水啊。现在开始学起恐怕也来不及。
主人家还在苦苦思索,客人已经蹭地站起来。
老头无视一切挽留,执着地要告辞。
“齐叔叔不妨将话说得更清楚些?”
老头直接回绝了她的试探:“往后小姐不必再找我了。”
他苦笑道,“今后五年,我都不能在华北。”
陈愿让人急急给他塞东西,急急被他拒收,急急送他大步离去。
管家走过来,问:“要不要拦?”
他的意思是会谈没有结束,老头自己走了,陈愿难免不满。
没想到她却摆摆手道:“他说的也够多了,算了。”
山东管家正要去送老头,又被叫住:“你替我继续找人,我要练点东西,你自己掂量着来吧。”
······
······
云泛起层层白边,很快被风彻底吹走。
晴朗的夜空中一澄如洗。
瞿宁骑着车回到了家。
戊五已经离开两月有余,她去收拾客房时才现他将钱压在枕头下,与寻常宾馆住宿标准相比,数目只多不少。
沙上,她点完数目默默收起钱。
戊五很多时候只是不问,不是不知道。
他是传统的中国男人,自己想到了一件事就要去做,没人能拦得住他;他做了的事未必会说,说了的事未必会做。
尽管已经淘金数年,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身上仍然保留着强烈的部队作风。
瞿宁看着自己空荡的客厅,想象着戊五当时的心理。
会觉得很穷很小气吧,连电视机都没有。
会觉得很平庸吧,自己种菜自己吃,打工就挣那几个钱。
会觉得很可怜吧。
她仰面躺在沙上,思绪无法控制地想着八极的过往。
细细品味之下,那段时光好像也不错起来。
回忆滤镜就是这样,好事记得清清楚楚,坏事都被美化。受伤都变成一种热血生活的证明了。
或许没生病的自己,确实会回到那里。
金窝银窝不如狗窝,八极好歹也算是她的狗窝。
瞿宁一边想,一边抹了把脸。
最近可能还是太累了,抹完脸放下的手中有几根细碎的眉毛,颜色非常淡。
她将它们抖落,又缓缓地叹了口气。
即使近半年都没有去复查,她自己的身体好坏,自己心里有数。
她的身体明显还在恶化。
到底是什么病呢?
是不是应该去大城市再查查看?
如果查出来了,该要花多少钱治疗呢?如果钱不够要怎么办,去借吗,找谁呢?
无数问题压在嘴边,她边想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