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班?不会吧,祁州还不至于这么剥削员工吧?”
阮明月心想,这可难说了。
今天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她把段祁州得罪的很彻底,段祁州离开的时候,那张脸黑得她都不敢直视了。
谁知道段祁州会不会因此给她使点小绊子,只要他想,他随随便便个指令,她都能加班加到吐血。
不过事实证明,阮明月再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段祁州这个大忙人周一凌晨就飞去奥地利出差了,并且整整一周都没有见到人,连视频会议都没有来一个,简直安静如鸡。
据褚飞说,这次段祁州去国外,除了考察项目,还要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属于半工作半私人的行程。
别说,他突然销声匿迹,阮明月还有点不习惯呢。
她甚至怀疑,段祁州该不会是不想见她,所以才飞得这么远的吧。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段祁州真的不想见她,他大可以辞退了她,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折腾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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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后,周五那天,秦一铭再次对阮明月出了邀请。
他说周六在新古丽街有一场不错的画展,想和阮明月一起去看看。
阮明月从来没有看过画展,也并不觉得自己能透过画作欣赏出什么东西,不过她还是同意了。
因为她觉得,人要多尝试自己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这样才能提升认知。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场画展的举办人竟然是秦一铭的母亲肖嫣红女士。
肖嫣红是榕城著名的画家,阮明月记得,自己初中的美术书上,就曾印着肖嫣红的作品。
“原来你的母亲是个这么了不起的画家啊。”阮明月望着画展上那一幅幅意境深远的作品,忍不住暗暗感慨,她和秦一铭似乎又多了一个壁,他们实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很多画她连主题都看不懂,但秦一铭却从小在这样的艺术环境里熏陶长大。
“是的,她很喜欢画画,把画画当成自己的终生职业。”
“能把爱好展成职业,你母亲很厉害也很幸福。”
“对,我也这样觉得。”
两人正聊天,结束了采访的肖嫣红忽然看到了他们。
“一铭!”肖嫣红快步朝他和阮明月走过来,“带朋友来看画展啊?”
肖嫣红边说边打量着阮明月,脸上的笑容礼貌但疏离,带着一种艺术家浑然天成的清高气质。
“是的妈,这位是我朋友阮明月,阮小姐,这位是我母亲。”
“肖老师您好,久仰大名。”
阮明月朝肖嫣红伸出手,肖嫣红飞快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对她说:“阮小姐,我家一铭还是第一次带女生来看我的画展,如果方便的话,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也可以更深入地聊一聊。”
长辈都主动开了口,阮明月哪儿有拒绝的余地?
“好的,肖老师。”
“那你们先逛着,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等下中午见了。”
“好的,您忙。”
肖嫣红走开去招呼她的朋友了。
阮明月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等下中午还要和她们母子一起吃饭,顿时又觉得压力山大。
“阮小姐,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妈今天忙得碰不到我们呢,谁知道一进门就被她看到了。”秦一铭观察着阮明月的神色,“你不会介意吧,关于就这么突然见了家长这件事情?”
“我本来不介意,但你说见家长,我就紧张了。”阮明月看着秦一铭,语气低低的,“这不能算见家长吧,我们两个人也就见过几次面,这么快见家长多不合适。”
秦一铭见她眉头深蹙,好像即将经历一场没准备好的考试一样紧张,不由笑起来。
“你觉得不算见家长那就不是见家长,其实你别看我妈长得好像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其实她还挺喜欢交朋友的,你就当是来多交了个朋友吧。”
和他们母子都当朋友?
阮明月还没有这样心大,而且,秦一铭母亲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不是秦一铭所说的那样好相处。
完了,这样一想,她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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