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吴若元刀势飘忽,在这夜色的窄巷内,仅靠掉落在地的一点灯笼烛火的亮光,这名剑客被抢先手之后,防的也是谨小慎微。
刀锋银光横空,攻向对方,吴若元此时憋着一口气,趁着主动权在手,压迫性的打法来取得优势甚至的胜势,随着进攻招展开,其感觉有些不妙。
在这个先手气势的猛攻下,尽然一时间无法拿下对方,更让对方渐渐的稳住的阵脚,心下已是有些焦急,这一轮气势渐弱,待攻势用老必定是其反击之时,必须寻求变化。
随即吴若元手中刀势一变,原本对方还以为这一招还是突进的大江东去,但是却现刀光自其右边而起,改中路猛突为边路杀进,于是剑势也改,云剑洗衣就准备挡下这一击。
谁曾想,刀光自右边虚晃一下就退,也不与剑身相碰,再见刀光时已然在左,一刀横削便伤了剑左臂,赫然就是东边日出,一招得手。
剑客经验也是丰富,中刀第一时间侧身后退卸力,不让刀上力道去尽,使自己的伤势并不中,否则刀势去尽,不说左臂是否被削断,至少也是重伤,然后吴若元尽可予取予求。
此时虽说受伤,但仍可一战,后撤几步后正重整旗鼓准备与吴若元好好较量一番的剑客,忽然现,对方在得手后并未追击,而是第一时间转身向着另一边的战场冲去。
吴若元想法很简单,虽然伤了对方,但是短时间内想要拿下是不可能的,那么不如趁此机会会合杨胖子,合力冲破围困,小巷前方一百余米就是大道。
虽然此时没什么人,可街上的巡街和更夫还是在的,惊动任何一个都会让这两名刺客无法继续行动,只能退走。
剑客此时只能看着吴若元一刀前冲,逼迫同伴让开了道路,杨胖子则是持刀护在其身边,三人就这么交错而过,随后吴、杨二人甩开双腿,急前冲几步后转回身。
处于防御状态的两人盯着巷内的两名刺客,缓缓后撤,谨防对方再次扑杀过来,持剑的刺客见事不可为,对同伴摇了摇头,随后两人隐去身形,消失在了残存烛光之外的黑巷里。
吴若元两人没有放松警惕,仍保持防御警戒的状态退出小巷,刚出巷子就听到一声喝问:
“什么人?”
随即脚步声快步的趋近,转头看去现是巡街兵丁,吴若元两人马上举手开口
“慢动手,我两乃是县衙捕快,正在查案。”
领头的队长没有放松警惕,再次开口问道:
“既是捕快,出示腰牌,为何手持利刃。”
两人伸手取腰牌,吴若元开口说道:
“于小巷中,遭遇刺杀,我们两人与来人搏杀几回合,我兄弟手臂受伤,刚搏命冲出。”
一听这话,小队长立即反应过来,大喊
“戒备。”
只见这队士卒反应迅,分出三人面对巷口戒备,剩余两人与队长一起盯着吴若元和杨尚,直到队长查验完两人腰牌,方才放下警惕。
“刺客几人,此时在何处,需要我等协助吗?”
“刺客两人,见我等二人冲出杀局,见不可为已然退走。”
队长点头,对着两人道
“遭遇刺杀必定与你们所查案件有关,此时我等巡城营帮不上忙,不过我们可以护送两位返回县衙。”
吴若元先是看来眼杨尚,后者正在处理左臂伤势,一名巡城兵丁在帮忙包扎,见其无大碍,于是转头向着队长说道:
“案情紧急,我担心证人可能被灭口,还请这位队长护送我两前往北城青虎帮堂口。”
小队长点头,招来一名属下交代一声,安排其向上头禀告,否则被追求个擅离职守他可担不住。
“好了,走吧,我们走大道,你们了带路即可,我等只负责两位安全,查案的事一概不问。”
吴若元抱拳行礼
“多谢。”
一行人直往北城而去,路上吴若元仔细观察这队巡城兵丁,越看越是心惊,从见面开始这队人的应对,配合以及气质,给他一种强烈的感觉。
就是这队人非常精锐,并不是一般的军队可比拟的,至少也是当初踏峰军里的精锐百人队的士卒的水准。
见此情景吴若元心里暗道:
如此精锐的巡城兵丁?这是不是太浪费了,还是洪武朝的武德太充沛了?不像啊,捕快虽然不属于军队序列,但是属于执法队伍,不少老捕快也都是军中退下来的老兵,我在县衙里可没见过这样的。
“这位伍长,敢问贵姓,何时来的咱们焦县当的差啊?”
小队长转头淡淡开口说道:
“免贵,姓严,其他的不方便说,这位捕快兄弟就别问了,多考虑考虑你的案子吧”
见对方并不愿多说,吴若元也就不再问,不过就这一句倒是让他分析出了一些线索。
保密意识极强,小队兵卒素质过人,绝对是军中精锐,那就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巡城兵丁,另外,这小队长处理事务严谨高效,更像是常年军中的作风。
巡城军虽说也是军队,而像江南道这样远离边疆的小城,军纪不敢说糜烂,但也不会很好,行事作风不会如此干脆。
这焦县越来越有意思,一座称为县的城市,却差不多快有城的规模,内里三教九流汇集不说,还有三位致使老臣,一位被贬郡王居住。
暂时放下心中的这些疑惑,吴若元两人带着这队巡城卒快赶到青虎帮堂口,只见院内亮堂,光影摇曳,吴若元和杨尚没有反应过来,这名严伍长立即开口说道:
“火光不定,摇曳生灭,走水了,快。”
吴若元对于这名严伍长的判断不做怀疑,立即加快脚步冲向院门,然后抬脚便踹,准备一脚踹开大门,但是院门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这一下没有踹开反倒使得其被反作用力给震的向后倒去。
然后被恰好在身后的严伍长扶住,杨尚见此眼神一拧,虎后一声,侧身用右肩冲撞向院门,只听轰的一声,院门应声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