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若我再忍,比孙子还狠……”
“花彩蝶,这么好笑吗?”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人,我竟还能这么冷静的说话,实属难得。可惜,下一秒明显我的手比脑袋转的快。
“啪!”让你笑,让你笑!
花彩蝶捂着脸,一副和我刚才一样的目瞪口呆,“你竟敢打我?”
其实我想说“打你还是轻的”或是“打的就是你,别人我还不打呢”,可我还没开口,这丫的林妹妹病又犯了。“呜呜……不换哥哥,她打我,她竟敢打我……你好没用,竟然让她打我……”
所谓英雄救美,应该就是这时候了。金不换一下子就急了,露了袖子冲了上来。“你竟敢打我彩蝶妹妹,看我怎么教训你。”
跟着花彩蝶来看热闹的几位公子自然知道我是谁,见事态有变,一时愣住。我站在原地,决定先发制人,还未等金不换动手,又是“啪”的一声先是送他一个跟花彩蝶一样的锅贴。
你们不是“哥哥”“妹妹”的恶心我半天了吗?今天,我还真就豁出去了。
金不换明显一愣,等缓过神来,气焰暴涨。
刚刚甩人家巴掌的时候,我是怒急攻心。现在看着金不换逼近,我突然有些害怕,可一想顶多就是被打回来,他还能拿我怎么样?我定下神,仰着头,看着他举起手臂,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大脑一片空白……再狠狠心,闭上眼,不就是疼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一秒,两秒,三秒…………不知道是我太恐惧了,还是时间过的真的很慢,总之那应该落在我脸上的疼痛迟迟未到……
我睁开眼,一张让我宁愿被打了巴掌也不愿看见的脸出现在眼前。只见裴三郎一手抓着金不换的高举的手,一手背在身后。
“我说的话你似乎没当回事?看来真是有必要去跟陛下说婚事了。”他语气中明显的讽刺夹杂着一股怒气。
我今天还不是不一般的倒霉,被羞辱一通还不够,非得雪上加点霜,火里浇点油。“你们都是坏人。”这句话真的很没气势,可是嘴巴就是不听使唤的冒出这句话,说完,我硬硬咬住牙,怕再一张嘴就哭出来,脑袋里揣了一团乱麻。
裴三郎眯着眼瞅了我半天,直到被抓着的金不换缓过神,叫嚣着,“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爷是谁?”花彩蝶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跟着重复加以强调自己的身份。“对,她刚才打了本小姐,你识相的就离远点。”
裴三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了头指指看热闹群里的一位战抖的公子,“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见裴三郎转头的功夫,我大力的推了一把花彩蝶,跑了出去。到此结束吧,我受够了。脚步机械的运动,可惜拖尾的长裙并不配合,跑过了茶楼的大街,一转小巷子,身子明显失去平衡。
眼看着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结果胳膊一紧,我整个被拉进了裴三郎的怀中,脸颊撞到他的胸口,疼的我眼泪批了啪啦的往下掉。他那是人胸吗?整个一铁墙!
“你跑什么?哭什么?”裴三郎有点冲的说。
被他一吼,我脑袋一嗡,眼泪掉的更凶。正巧这时一个大妈挑着担子进巷子,见一女的哭的稀里哗啦,男的还凶神恶煞,满眼质疑的探头,要走不走的站在巷子口张望。裴三郎冷冷的冲那大妈一“哼”,吓得人家担子都掉了,他皱着眉,压低声音,“穿过去就是岳阳酒楼,咱们去那里谈谈。”
我推开他,吸吸鼻子,“不去,我要回家了。”
裴三郎一听,好笑的看着我,“似乎你说的不算。今天这相亲宴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认为你有权利说不吗?”
我咬着下唇不语也不动,眼泪滴答滴答的掉。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是我想来相亲的?我想吗?
裴三郎一见我哭的更凶,有点急了,“你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还甩人家巴掌来的!这会子哭什么?”
我瞪他一眼,捂着嘴,转头就走。
裴三郎一把揪住我,“看来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走,咱们现在就进宫找陛下去请婚。”
我被他扯了一个踉跄,听见“进宫““请婚”两个词,脑神经“嘎巴”一声断掉。去他的端庄,去他的淑女。我打着提溜坐到地上,哭闹着说:“去吧,去吧,你敢去请婚,我立马吊死。”
我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一点都不想嫁给你……只要一想要嫁给你,我就做噩梦惊醒,醒了我都不敢接着睡。”
我还说:“你们就欺负人,凭什么你说请婚就请婚,官大就压人。你一句请婚,我就得麻流的千谢万谢嫁给你,我凭什么啊。我是东西吗?我就可以随便被赏赐,就可以被别人挑三拣四。裴三郎,我还就告诉你,我不怕你,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
我抽泣着歇气外加想下一段接着说什么。
裴三郎扑哧笑了,还笑的前仰后合,直捶巷子墙。他说:“拂弦,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死都不怕了?呵呵,我还就真好你这口,嗯,不错,够味。好、好、好,我今儿不去请婚,你也不用吊死,不过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脑袋再一次空白,他什么意思?好我这口,还够味——变态!
他又说:“快起来,地上凉,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端庄小姐的样子。我送你回家。”
我被裴三郎拉了起来,听着他带着宠溺的语气,我呀彻底傻了。直到被送到太傅府门口,“你能自己进去吗?我想你不希望你爹娘看见我。”